“全圍!”
“小夥子夠大氣的啊!一把30萬壓全圍,這要是中了,得多少錢?”
“我給你算好了,720萬。”
之前也有人押注全圍,不過都是幾千,幾萬,主打一個隨緣。像齊鳴這樣,一口氣押注30萬的,還是頭一回,同一桌的賭客也是覺得稀奇,立刻討論起來。
“嗬嗬,想屁吃呢!這要是能中,我把這桌子給吃了!”
彆人隻是看個熱鬨,但那國字臉中年男人,則就是毫不客氣的嘲諷了。
“那你牙口得夠好。”
押完注,齊鳴也有閒心回了一句。
“小子,你既然這麼有信心,那咱們再賭一把?”男人瞄了眼齊鳴台上尚存的百萬籌碼,激將道。
“賭什麼?”
“就賭你能不能中全圍,中了,我手上的都給你,要是不中。那我也不欺負你,賠我一半就行。”
齊鳴嗤笑一聲:“你這是想搶賭場生意啊,人家能同意?”
男人一聽有門,一拍胸脯:“放心,他們真要計較,我擔著。”
“可以,也彆一半了,就一賠一。不過我再加一條,你要是輸了,離我遠點,不然我老覺得耳朵邊有隻蒼蠅嗡嗡嗡的,聽著心煩。”
“你!”
男人拳頭捏緊,卻沒發作,畢竟這會兒對他來說,齊鳴就是財神爺,要教訓也得等錢到手後再說。
“喂,你還愣著乾嘛!開骰盅啊!”
眼看青年荷官沒有動作,男人不耐煩的催促了一聲,賭台上的其他賭客也都看向了荷官,坐等著最後結果。
荷官麵色平靜,嘴角帶笑,但其實後背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就在剛剛,他腳踝位置的一處信號收發器已經傳來了警報,危險!
隻有當賭場在單輪損失超過500萬以上的時候,這個信號收發器才會通過放電的方式,給予提示。而他們荷官,必須結合場麵形勢,決定是否改變現場結果。
他隻掃了一眼,就知道,以目前台麵上的投注情況,隻可能是齊鳴押中了,才會觸發這輪警報。
那是否要改變結果?
他開始糾結,720萬,不算多,賭場肯定賠的起。但要不要讓齊鳴贏這筆錢,就是他這會兒猶豫的。
要是齊鳴已經輸個兩三百萬,他肯定願意成人之美,遇到大方的賭客,還能拿到不少小費。但眼下齊鳴也才輸了幾十萬,收支顯然不成正比。
更關鍵的是,一直以來,齊鳴都表現的淡淡然的態度,仿佛來這兒就是單純打發時間,完全沒有其他賭客那種興奮感,這讓他覺得,齊鳴賺了這一筆,極有可能就此退出賭局。
這麼一來,賭場可就虧了,想到這兒,他心裡也有了決定,為了這種隨時可能跑路的客人,影響自己的輸贏,似乎不值當。
所以,這次他伸手抓向骰盅的時候,小拇指的位置偏移了一寸。而這種細節,除了本人,壓根沒有人注意。
骰盅打開,荷官掃了一眼,便跟之前一樣大聲宣布:“6,6,2。14點,大!”
“嗬嗬,我就說了這是癡心妄想吧。”
結果一出,國字臉男人大聲嘲諷了一句,隨後戲謔的看向齊鳴:“小夥子,剛剛咱們間的賭注,還算數嗎?”
齊鳴凝神看向那幾顆骰子,哪還不知道這是賭場在搞鬼,隻不過他押注後,就沒再看過那骰盅,所以也不知道對方是何時,用的又是什麼辦法改變的結果。
之前總聽人宣傳,賭場輸贏全靠運氣,聽多了他還真信了。這會兒再想想,自己也夠天真的,這麼大的生意,怎麼可能真的都交給運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如果是他,在占據了<地利>的情況下,他肯定也會用上些挾製手段,保證自己的盈利。
“拿去~聒噪。”
齊鳴懶得理會那國字臉男人,抓起差不多20玩的籌碼往他身邊一甩,目光再次投向那骰盅,心裡冷笑<行,這麼玩兒是吧!這是逼我來做一錘子買賣啊!原本他都不想動用手上這核武器的。>。
與此同時,他抱著小紫的手,緊了緊,小家夥似有所覺,抬起頭,低低嗚咽了兩聲,隨後伸長了脖子,舔了舔齊鳴下頜。
賭局繼續,這回齊鳴像是時來運轉了,輸一把,贏兩把,十多分鐘後,齊鳴手頭的籌碼就又回到了130萬上下。
這期間,他每過三到五把,就會在<全圍>或者<圍骰>上押注5到10萬,當然結果都是輸的。一開始還有人像那男人一樣,嗤笑,議論一下人傻錢多啥的。
但後頭,大家看多了,也就懶的再理會,隻覺得是人家錢多燒的慌。
差不多又過去了十多分鐘,小紫和齊鳴都無聊的打起了哈欠,前者是真無聊,後者則有裝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