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再見青檀(1 / 2)





青檀,懸空寺當代最傑出的弟子。大燕青年俊彥,傾慕於她的不知凡幾,他們這些人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暗戀。不要說把臂同遊,能跟她說上一句半句話那都是莫大的榮幸足以沾沾自喜很長一段時間。陳煦卻不按套路出牌,第二次見麵他就把仙子弄上了床,衣服雖是青檀自己脫下來的,可他不僅看了、還摸了、還吻了。毫不誇張的說,陳煦對青檀身體的了解甚至比她自己更多一些——人畢竟看不到自己身體的全部,譬如說……

如果陳煦是女孩兒,這一切都不成問題,關鍵他不是。幾個月前或許能夠隱瞞,這些日子苦練不綴,身體強壯了許多,況且喉結微微凸起,相信隻要不是瞎子就不會認錯。

這其實也不算最重要的,在陳煦想來,青檀就算惱羞成怒,她難道還能殺了他?若果真如此,以後還有誰敢見義勇為?何況衣服也是青檀她自己褪下來的;最重要的還是陳煦剛剛殺了人,他選擇在蹲大獄的時候動手就是想製造不在場的證據。天亮之後,張濂橫死的消息必定傳遍京城,以青檀的能力,稍加調查,她就能猜到誰是凶手。

人心難測,陳煦不知道青檀的立場,暗殺張濂的事兒一旦曝光,大燕國估計沒有人能保住他的性命。抬頭的瞬間,陳煦心念電轉,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殺人滅口,相比女人,他更相信死人。不能說陳煦心狠手辣,他也不是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暗殺皇親國戚,即便皇上想睜隻眼閉隻眼,皇後娘娘也不會輕饒了他,事態嚴重,相比族誅的後果,辣手摧花算得了什麼?更不要說青檀活著的時候是朵花,真要丟了性命,那叫屍體,除非有戀屍癖好的變·態,相信沒有多少人感興趣。陳煦最終沒有出手,若不能一擊斃命,後果隻會更糟糕。他身上帶著手槍卻不敢冒然使用,馮夫人知曉被槍殺的人的樣子,她雖是師父,可她更是懸空寺的弟子,天知道她會如何抉擇。

陳煦瞅了青檀一眼,他又迅速扭頭,鬼魅般閃進了昏黑的小胡同。一口氣跑出很遠,在確信青檀沒有追上來後,他才停下腳步急喘幾口粗氣。抬頭看看天上的月兒,陳煦相信青檀也看不太清他的麵容。如果真有人問起,他隻有死不認賬,相信大牢的獄卒沒人會承認失職,他一直老老實實的呆在牢房裡。

女人的直覺很可怕,青檀確信偶然相逢的人就是陳煦,喝一聲“你站住”卻並未追趕,她隻是眼神複雜的看著前方黢黑的胡同。

當日,青檀身受重傷,陳煦肯用嘴巴為她吸出那個部位的毒血,她的確感激也真動了收“她”入懸空寺門牆的念頭。離開京城月逾,青檀再回京城卻聽說了一件新奇的物件——陳氏肥皂、陳氏香皂。劍嶽宗董賢曾經想送她一塊粉紅色的香皂,青檀心裡雖然歡喜卻推辭未收,一來知道這香皂珍貴,二來懸空寺弟子又豈能收授青年男子的饋贈?

“這東西是從何處傳進京城的?”青檀隻是隨口一問。

“一個叫陳煦的家夥鼓搗出來的東西,挺受京城那些命婦、小姐們青睞的。”

陳煦?青檀眨了眨眼睛,“這陳煦是女孩兒?”

“長得挺像女孩兒的。”

青檀隻覺心裡咯噔一聲,她安慰自己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他們一定不是同一個人。此後陸陸續續的,她又打聽到更多關於陳煦的傳聞:母子深秋自金陵進京,身材瘦削卻俊俏的跟個女孩兒似的……

難道“她”真的是“他”?青檀想到那日酒店客房裡的一幕,她悔恨難當又不知所措。這種感覺就跟女孩兒被人強·奸一樣一樣的,就算她能殺了玷汙她的人,她的清白卻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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