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陳煦的選擇(1 / 2)





“這是你的請求嗎?”陳煦輕描淡寫的問道,手槍在他手中快速旋轉,看得其他人眼花繚亂。

法海言語為之一滯,馮澈卻笑出聲來。

“阿彌陀……”

“打住!”陳煦毫不留情的打斷法海,“佛在心中而非掛在嘴上,你就算千百次的呻吟,你也成不了佛,我更沒興趣聽。”

“善哉,善哉。”法海不動氣,或許生氣了卻沒表現在臉上,他道:“我佛慈悲,施主焉知修佛是禍非福?老衲以佛法化解施主胸中戾氣,三年五載之後,若施主不肯誠心皈依,老衲定不會橫加阻撓。”

三年五載?他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陳煦將槍口轉向一旁的方公子,法海雙手合十,他不疾不徐的補充道,“施主今日重創方小施主,翌日方施主尋上門來,老衲也好代為說和。”

馮靖夫婦見識過手槍的威力,他們也了解陳煦的脾性,他扣動扳機容易,然而方公子一旦喪命,恐怕沒人能護得住他。馮夫人衝陳煦搖了搖頭,馮靖開口道:“煦兒,懸空寺山門護法,儒釋道各一人,這位方公子的父親就是其中的儒生,名聲雖不顯於江湖,一身修為卻不在法海大師之下。”

天機老人冷眼旁觀,他覺得陳煦會“放暗器”,以他的脾性,既不受彆人威脅更不會聽人勸說。天機老人非但不會乾涉,他甚至想推波助瀾一番,隻是自重身份而不便開口罷了。

陳煦心下凜然,馮靖絕不會危言聳聽,懸空寺三位山門護法,一僧一儒俱是江湖絕頂強者,剩下那一道恐怕也非等閒之輩,相比死狗殘喘的方公子,陳煦想得更多的卻是青檀。“為了你,我不惜與天下人為敵。”對青檀的承諾言猶在耳,陳煦此刻唯有苦笑,原本以為自己有能力拯救天下,現在看來整個天下都拯救不了他。

“這是你的威脅?”論功夫,陳煦非法海敵手;說到心理素質,他決不在和尚之下。心係青檀,他表麵卻不動聲色。

“阿彌……”

“閉嘴!”說話間,陳煦調轉槍口瞄準法海,他厲聲喝道。與此同時,隻聽“砰”的一聲,陳煦扣動了扳機。法海早有防備,槍響的刹那,他一個懶驢打滾,子彈擦著他那顆大禿瓢飛過,和尚撿回一條命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馮靖夫婦第一次見到法海狼狽的一麵,開懷卻也戒備。法海暴怒起身,揮舞著“羊肉串”直取陳煦。天機老人橫插一腳,他借勸架之名,行齷齪之事。

天機老人纏住馮靖,馮夫人獨力難支,法海欺身陳煦近前。陳煦絕非待宰羔羊,明知不敵,也須毅然亮劍,傘兵刀在手,他以命搏命;馮澈、馮清兄妹同時出手相助。

高手過招,人多反而累贅,馮夫人既要應付法海又須照應子女,她發揮不出巔峰狀態下六成本事。法海卻越戰越勇,他那厚厚的肉掌拍向馮澈。雖說出家人慈悲為懷,可惜拳腳無眼,何況老和尚已被憤怒淹沒了理智,那一掌擊實,馮澈少說也得躺兩個月。馮夫人此刻舊力已竭,新力未生,可兒子卻不能不顧,她移形換影般擋在馮澈跟前,左掌遞出,隻聽“砰”的一聲,雙掌交擊,和尚低眉順目的說“善哉,善哉”,馮夫人後退三步有餘,“哐啷”,手中長劍墜地,她嘴角溢出了血絲。

“娘親!”馮清大驚失色,她急忙扶住母親。

“你敢傷我娘?我乾死你個老禿驢。”

馮澈怒發衝冠,什麼江湖忌諱,什麼武者風範,他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在“狼牙”學到的陰招、狠招,不要命的招呼到法海身上。馮澈說乾死老禿驢絕不是隨口說說,他專揀和尚的下三路下手。陳煦配合無間,踢陰、抹喉、戳眼甚至於唾麵,老和尚隻氣的哇哇怪叫。

馮澈握著軍刀要爆法海菊花,法海閃躲,一腳踹開馮澈;強敵宜各個擊破,陳煦瞅準時機,傘兵刀插向法海胸膛,法海側身避開胸口要害,傘兵刀在他臂上留下三寸長的一道口子,血流如注。

法海果真也是個狠角色,他隻是瞥了一眼臂上傷口,繼而雙手合十道:“善哉善哉。”

“施主執迷不悟,老衲要破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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