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懸空寺慧心(1 / 2)





月夜,秋風,一派肅殺。

陳煦躍下馬背,他眯縫著雙眼注視著不遠處的瞳瞳黑影。敵在暗、我在明,雙腳不能觸及大地就找不到安全感,陳煦一手握著槍一手抓著韁繩,他一步一頓的走在清冷的街上,耳邊儘是呼呼的風聲。此刻,陳煦心弦繃得緊緊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不清楚暗中潛伏了多少殺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不會跟他廢話,一旦動手,必是雷霆萬鈞之勢。

風起則雲湧,月亮仿佛倏的閃到了烏雲後邊,夜色驟然暗了下來。

就在光影的明暗變換中,一個黑衣黑巾、手握倭刀的小個子突兀的現身,他的身影與夜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唯有那狠戾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陳煦,他雙手握刀,刀鋒對準陳煦後腦狠狠的劈了下去。

“砰!”

陳煦聽背後風聲有異,閃身躲避的同時他扣動了****的扳機。

有人說真正的神槍手瞄準目標不是靠眼睛而是靠心、靠感覺,事情大體就是這麼回事兒。黑衣人下意識的橫刀隔擋,隻聽“當”的一聲脆響,子彈擊中刀身,刀身一分為二,黑衣人悶哼一聲,下一刻已不見了蹤影,清冷的街道上隻餘半截斷劍。

“忍術?!”

陳煦有些詫異,前世乾過殺手,對東洋忍術多少有所涉獵,他之所以驚詫不是因為這門功法有多麼的詭異而是想不到在大燕竟有殺手精通忍術,看他身材。難道他真的是倭國人?陳煦當然不會傻傻的站在街上詫異,黑衣人隱遁的刹那,他也消失在茫茫夜色力。

唯有那匹馬孤零零的矗立在街心。

風吹雲散,天上再度現出那清冷的玉盤,大地由暗轉明,陳煦與黑衣殺手隱而再現。兩人身影交錯,陳煦臂上血花迸現。他的刀鋒則割斷了敵人的喉嚨。

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戰果,陳煦這筆買賣不虧。

黑衣人倒地,陳煦再一次消失在黑影中。他不知道這殺手是單獨行動還是組團行動,小心點總不會錯的。

事實證明,陳煦的謹慎很有必要。過了約莫一炷香時間,斜對麵的小巷的房頂上突然傳出幾聲布穀鳥的叫聲。深秋子規啼,陳煦不清楚是自己少見多怪還是對手太腦殘,他不假思索的抬手就是一槍。

鳥鳴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卻是半聲慘哼以及重物落地的聲音。

槍聲擊斃了敵人,也意味著暴露了自己,陳煦當然清楚這個道理,槍聲響起的刹那,他已閃身離開。幾乎在同一時間,梭鏢、鐵蒺藜等大的小的暗器紛紛招呼過來。

陳煦躲在對手暗器難以到達的死角。撕下衣襟,他草草的裹住臂上流血的傷口。

聽音辨聲,陳煦了解了隱藏的殺手的大體方位,他如靈貓一般攀過牆壁向著暗器發射的方位摸了過去……

陳煦遇襲,楊雲睿亦沒能幸免。

楊府的隨從死傷殆儘。此際楊雲睿獨戰六名黑衣殺手,周身掛彩,他那杆銀槍依舊舞得針插不入、水潑不進。

“著鏢!”

隨著一聲低喝,楊雲睿隻覺左肩胛一痛,不等他反應過來,一刀一劍已經招呼了過來。生死關頭。人總能爆發出極大的潛力,楊雲睿銀槍一挑,攪飛對手長劍又一鼓作氣的刺穿了他的咽喉。

避開了劍,卻躲不開刀,刀鋒剖開盔甲在他背上留下一道四寸長的刀口,深可見骨。

鮮血汩汩而出,濕透了衣衫,楊雲睿卻顧不得包紮,飛腳迫退對手,他踉蹌著搶到街邊,後背抵住牆壁,沒等鬆一口氣,他竟感覺左半邊身子漸漸麻痹。

暗器有毒!

楊雲睿意識到這個可能,他不僅感到一絲絕望,深更半夜,重傷、中毒,沒有援手,他豈不就是砧板上的魚肉?難道一切就這般結束了?國難當頭,他不能死;賢妻、愛子,他不想死,可他能怎麼辦?敵眾我寡,即便沒有中毒,他恐怕也不能幸免。

“以一人之力,斬殺我七名弟兄,軍中第一高手果真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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