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1 / 2)





人群至少圍了三層,陳煦根本看不到最裡邊挨打的人是不是他的小舅子秦觀。

陳煦擠進圍觀的人群,他才發現彆有乾坤:一個瘦小的身軀蜷縮在地上,既不喊痛也不求饒,而圍著他打的竟是四五個軍漢,一個十四五歲的富家公子插著腰在旁邊叫囂著給小爺打、往死裡打,打死了人有小爺頂著。

陳煦的怒火幾乎要掀翻天靈蓋了,先不管挨打的是不是秦觀,他也理解同學之間難免磕磕碰碰,可叫一批軍漢幫著打人,這算怎麼回事兒?還有就是國子監的夫子、學正之流,他們竟無一人挺身而出說一句公道話。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住手!”

陳煦大喝一聲,熟料富家公子竟回頭輕蔑的衝他一笑,“不想找不自在就給小爺放老實點,你小心吃不了兜著走。”說完,他不再理會陳煦,“繼續給我打,小爺我今天就是看他不順眼。”

陳煦被氣笑了,講道理講不通,他不介意用拳頭讓他們知道做人的規矩。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文生打扮的男子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這位兄台,在下勸你彆多管閒事,這小公子可是忠國公的孫子,咱們惹不起。”

“忠國公,石亨麼?”

陳煦嗤之以鼻,文生公子當然不會理解,他隻是點點頭,接著又解釋道,“這些軍漢下手有分寸,他們不會真要了那小後生的性命,頂多在床上躺幾個月而已。”

文生公子當然不是信口胡謅,這可是有前科的。

小公子叫石忠,伴著其祖父石亨這幾年熏天的勢焰,他的跋扈與日俱增,他想打人根本不問情由。主要看誰不順眼。他是今年秋天才來國子監的,短短四個多月,他打殘了四個。平均每月一個,至於輕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國子監的官宦子弟不在少數。可有資格跟石亨叫板的還真沒幾個,有時甚至不用他親自出麵就能替孫子把事兒給平了。

石亨雖是能在京城橫著走的角色,陳煦還真不把他放在眼裡。

對他而言,如果是彆人家的公子,稍事懲戒也就罷了,石忠偏偏就是石亨的孫子,他若輕饒。彆人還以為他怕了忠國公,這隻會讓他更囂張、更肆無忌憚,他陳煦雖不掌實權,但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陳煦握拳。抬腿,一記強勁的高掃腿挾著呼呼的風聲踢在離他最近的一個壯漢的身上,這魁梧的家夥就仿佛龍卷風卷起的大樹被淩空踢飛而又轟然墜地,他甚至來不及慘叫就已經失去了直覺。

石忠一行人根本沒反應過來,聽到人群中傳出的驚呼。他們才意識到不妙。

當然,這已經遲了。

陳煦無視其餘四人的合圍,如果將目光集中在腰部以上,他背著手就好似閒庭信步一般;那雙腿卻仿佛一對大斧,以摧古拉朽之勢將石忠的四個隨從掀翻在地。

這一切太快了。石忠根本沒看清陳煦是如何出手的,這個十四歲的少年怔怔的看著躺在地上挺屍的五個隨從,他知道今天遇上了狠角色,他第一次想到了逃命,可在陳煦陰冷目光的注視下,他雙股打顫,想動都動不了。

“你…你…你不能殺…殺我,我爺…爺是忠國公石…石…亨亨,你要敢動我…動我一根汗毛,他…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陳煦隻是冷哼一聲,石忠就覺得尾巴骨一陣發麻,然後他就感覺褲襠裡熱乎乎的。

陳煦一個眼神就將不可一世的石衙內嚇得尿了褲子,圍觀的人們竊竊私語,他們都想知道這家夥是什麼來頭,他難道不畏懼忠國公的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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