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央看著笑容惡劣的狗男人,抬腳就跺在了他腳趾上,見他吃痛地哼了一聲,這才滿意地出去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吳大娘非要把小聿寶抱去她屋裡睡,說是他餓了再抱過來喂奶。
夫妻倆自然知道她的用意,司央正要拒絕,裴霆禹卻已經搶先答應了。
果然,這一晚狗男人又開始在床上不當人了,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情到深處時,他在她耳邊呢喃:“央央是我的罌粟花,我中毒以深,隻有央央能解,以後不許懷疑我對你的忠誠。”
司央不得不承認,男人身體力行的證明很有效,她沉淪了……直到半夜吳大娘抱著小聿寶過來喂奶,兩人才暫時休戰。
裴霆禹去打來水,讓司央擦洗了一遍再才給小聿寶喂奶。
小肉團是一會兒都不能餓,這會兒都吃上了還委屈得直抽抽。
裴霆禹靠在床頭靜靜地陪著母子倆時,驀地感覺頭上之前受傷的地方一陣刺痛,他伸手摸了摸傷口處,發現原本愈合的傷口又滲血了。
“你頭上受傷了?”司央一轉頭就正好看見他一手是血。
“沒事,傷口崩了而已。”裴霆禹笑得雲淡風輕,自己下床去藥箱取紗布。
司央蹙著眉,責備的視線一路追著他,“你受傷了剛才還跟不要命似的折騰?”
她清楚,他剛不止一次撞到了床頭。
裴霆禹滿臉玩味,“男人嘛,掛點彩很正常。”
“色字頭上一把刀,我看你就是不要命。”
裴霆禹笑得更加邪肆了,“能死在央央身上,應該是最快哉的結束方式,我甘之如飴。”
司央睨他一眼,將懷裡的小聿寶放在膝蓋上後,騰出手來給裴霆禹包紮傷口。
止血消毒打好結後,她嚴正警告他,在頭上傷口沒有完全愈合之前,不許再想那檔子事了。
裴霆禹嘴上應得積極,伸手又把她摟懷裡一陣耳鬢廝磨……
流光易逝,轉眼就入秋了。
吳大娘上個月回了海城,說是等司央和裴霆禹要二胎的時候再過來。
才六個多月的小聿寶已經會坐會爬了,為了方便小聿寶學爬,司央專門在客廳中央鋪了地毯。
現在隻要一會兒不盯著,家裡就要上演滿屋找孩子的戲碼。
小聿寶不喜歡在媽媽準備的地毯上爬,反而喜歡去犄角旮旯裡探索,但凡掉在地板上和地板不同顏色的東西,都要被他撿起來嘗一嘗。
為了孩子的安全,司央每天都要安妮將屋子裡的所有小玩意全都撿拾乾淨。
但小聿寶卻總能發現新大陸,地上沒有東西撿,就霍霍茶幾上的、沙發縫裡的……小東西除了不玩玩具,其它啥都愛玩。
偶爾還會貼心地往爸爸喝的茶葉罐裡加點釘子補補鐵,再把媽媽最喜歡的口紅拿著滿地作畫。
夫妻倆每天都是痛並快樂著……
小聿寶填滿了他們的世界,讓一家人緊密地聯係在了一起。
裴霆禹早已經忘了幾個月前那個給他遞情書的女學生,然而他沒想到會在新兵連遇上她。
跟杜月一起入伍的這批新兵中,共有四名女兵,杜月是話務兵。
他們將在新兵連參加完三個月的集訓後,按照各自兵種重新分配。
“裴團長,我說過我們一定會再見的,你看我沒騙你吧?”杜月剪了頭發,穿著綠軍裝興奮地跑到了裴霆禹麵前。
裴霆禹眯著眸子,居高臨下地打量了她一眼,眸色晦暗不明。
杜月對自己的魅力充滿自信,繼續嬌聲道:“裴團長,我參加完集訓就是你手底下的兵啦,到時候要多多指教哦。”
“杜月,立正!”裴霆禹突然冷聲開口。
杜月愣了一下,有一瞬的無措和怔愣。
裴霆禹遞給新兵連連長一個眼神,對方默契地提著負重包跑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