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超出顧笙歌的預料,唐瑾炎沒再繼續,紊亂的氣息逐漸平穩後才將她鬆開。
隻見他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放在嘴邊,右手習慣性的放進口袋裡拿打火機,摸空了後才想起些什麼。
將煙收起,開口說道:“顧霆凱已經出獄了,孟娟把從你那裡拿的錢都用來替他還了賭債,但是還不夠,為了還賭債,顧霆凱肯定還會去找你。”
“我不會再給他了。”顧笙歌整理了下衣服,眼波沒有絲毫波動,“我又不是他們的取款機。”
“你能這樣想最好。”
過了片刻,唐瑾炎從皮夾裡抽出一張空白支票,隻簽了名字,沒有寫金額;遞到她麵前:“明天我會離開北城半個多月。”
顧笙歌沒有伸手去接,挑眉說道:“你就不怕我寫多寫金額,然後攜款私逃嗎?”
“你可以逃走試試。”
將鋼筆放回原處,把支票放在了她手邊,“收下吧,不然怎麼幫我準備禮物。”
“禮物?你生日嗎?”
“不是生日就不能送禮物?”
“那倒不是。”顧笙歌問:“你想要什麼樣的禮物?”
像他這樣的人,應該是什麼都不缺吧?
但是唐瑾炎竟然說讓她自己想。
還說自己不挑,隻要是她送的,自己都喜歡。
剩下的時間裡,兩人聊天都沒有任何爭執,顧笙歌出奇的乖巧,沒有頂嘴,這大概就是因為小彆離的緣故吧?
明明唐瑾炎的一些話還是獨斷,但顧笙歌,卻怎麼都頂撞不起來。
……
從唐瑾炎車上下來已是下午兩點。
目視著他的車子離開,顧笙歌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支票,然後又抬起頭,眺望著那輛車子越行越遠,心中竟有些許的不舍。
她很明白,唐瑾炎這個男人已經在潛移默化中成為了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不然,此刻她怎麼會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收回視線,回到自己車上,低頭審視著手中的支票,看到金額處空白的一欄,鼻頭微微一酸。
難道這樣就被收買了?
顧笙歌自嘲的扯了下嘴角,從包裡拿出鋼筆,一邊寫下金額一邊咬牙:“真想狠狠敲你一筆!”
祈微微得知唐瑾炎給了她一張空白支票,她竟然隻填了五百萬後,不停的說她犯傻。
“你說你是不是傻?唐瑾炎都給你空白支票了,就表示他不在乎你會花他多少錢,你倒好!真會為他省錢!竟然隻要了五百萬!”
顧笙歌苦澀一笑,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微微,做人不能太貪心,會被反噬的。”
“反噬個頭!你就說你現在缺不缺錢吧!”
“我是缺錢,但唐瑾炎的錢我不能再要了,我欠他太多了。”
祈微微沒好氣的撇了她眼,“你欠他?他就不欠你的了?被他白睡那麼多次啊!”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祈微微連忙道歉,“對不起啊笙歌,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往心裡去。”
“沒事,你又沒說錯。”顧笙歌釋然的聳了下肩,笑了笑,“確實不能被他白睡,萬一哪天被他睡膩了,我肯定一分錢都拿不到了。”
知道祈微微肯定還在自責,岔開了話題。“一會兒陪我去逛商場吧,我要給唐瑾炎買禮物。”
“禮物?他生日?”
“應該是吧,具體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