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馬路上緩緩行駛,顧笙歌坐在後排座椅上,注視著主駕駛上的顧斯白,卻始終沒有開口問他為什麼明明是唐瑾炎的辯護律師,卻還是要為自己辯護?
顧斯白透過後視鏡掃了她眼,知道她這會兒有很多疑問,“顧小姐,你要是有想問我的就問我,不要憋著,畢竟憋著挺不好受的。”
“顧律師,既然你知道我有想問你的話,那你還不如直接告訴我,保釋我的人到底是誰。”
“唉,顧小姐你乾嘛這麼聰明?蠢一點才招人喜歡嘛,有些事情裝裝糊塗,豈不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這下,顧笙歌明白了,保釋自己很有可能不是夏墨辰,夏氏目前虧空,他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或許夏墨辰隻是出麵,但真正出錢保釋自己的人——是唐瑾炎,因為作為嫌疑人的他沒有資格保釋自己,但他有錢……
顧笙歌問道:“唐瑾炎給顧律師你多少錢?能讓你配合他演這麼一出大戲。”
顧斯白笑了笑,“顧小姐覺得我缺錢?”
也是,他確實不缺錢,畢竟除去金牌律師這個稱號,他還是顧氏唯一的繼承人……
顧笙歌不再說話,也不問顧斯白這是要帶自己去哪裡。
因為到了水岸國際門口後,所有問題都有了確切的答案。
顧斯白打開車門,看出她眼中的鄙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顧小姐懂的,在商圈裡,人情這玩意最難還,再說,這裡是最能確保你安全的住處,如果你不想讓小人得逞,隻能跟唐總聯手,不然,不隻是你和唐總,就連傅寒盛……也自身難保。”
雖然是話中有話,卻也讓顧笙歌聽明白了一點,“人不是傅寒盛殺的?”
“你們所有人都認為是傅寒盛殺的,但是警方卻查出那晚還有其他人出現在了案發現場,至於那個人到底是誰,到現在還沒有結論,所以顧小姐,還是那句話,為了大家都好,你就先消停一會兒,踏踏實實的住在這裡,好讓唐總安心查案。”
顧斯白話都說到了這種地步,顧笙歌隻能下車。
門口的保鏢看到她,臉上都露出驚喜之色。
顧笙歌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後,還是走了進去。
顧斯白望著她的背影,拿出手機撥通了唐瑾炎的號碼,接通後,看到顧笙歌已走遠,才開口:“唐總,晚上喝酒不痛快,要不咱們現在就去喝幾杯?”
……
天色漸黑,顧笙歌躺在浴缸裡,雙眼緊閉,任憑從花灑流下的水澆到自己頭上,她現在全身都疲憊不已,一周沒有洗過澡,再加上許久都沒有睡好,現在全身放鬆,隻想什麼都不想的閉眼睡會兒。
沒想到這一閉眼,就差點睡了過去。
睜開眼睛,將花灑關掉,掃視到手腕處淡淡的勒痕,想起那晚經曆,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從浴缸裡走出來,拿出毛巾擦了下頭發,披上浴袍走出去,首先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煙草氣息,站在浴室門口,顧笙歌停下擦頭發的動作,扭頭朝窗邊望去,看到了那抹高大的背影。
顧笙歌光腳走過去,踮起腳尖,從他的手中奪過了煙,放在自己唇邊吸了口,卻因為多日不吸,被嗆的流出了眼淚。
“咳咳……”
唐瑾炎注視著她,看到她竟然不死心的又吸了一口後,伸手攥住的她的手腕,“還沒玩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