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白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過重，“顧小姐，希望不要介意我剛才說的話。”

“我不介意的。”顧笙歌微微一笑。

對於她這般釋然，顧斯白反而有點欽佩，畢竟夏墨辰那邊都已經準備為她做證明，說他們兩個當初隻是協議結婚，屬於形婚，婚後也是互不乾涉，但她卻不為自己辯護。

“顧小姐，我之前有問過夏總，他說當初和你結婚隻是形婚，所以並不存在你婚內出軌這一說，夏總也說會在近期為你發出一篇聲明，證明你沒有出軌，所以，我希望在接下來警方問你和唐總的關係時，你不要再說自己是婚內出軌，畢竟，這種說辭對你或是夏總，唐總，影響都不太好。”

顧笙歌沒想到夏墨辰會為自己發聲明，畢竟之前夏墨辰從沒有說過。

就在她恍惚的時刻，顧斯白又開始問了下一個問題：“顧小姐，你跟傅寒盛是什麼關係？你之前在警局承認自己殺了大衛，是不是受到了傅寒盛的威脅？”

很顯然，這個問題是顧斯白故意當著唐瑾炎的麵問的。

顧笙歌坦然答道：“傅寒盛沒有威脅我，他也沒有恐嚇我。”

“那你為什麼要承認自己殺了人？”這是最令顧斯白想不通的地方。

“當時我以為大衛是傅寒盛殺的，我不想傅寒盛因為我被牽連進來，所以我才會承認自己殺了人。”

她的話剛落，旁邊的唐瑾炎就露出譏諷的笑容。

顧笙歌知道他的這種笑容代表瞧不起自己，她也沒有打算為自己辯解，“昨天我問過傅寒盛，他說那晚確實想殺了大衛，他也派了人過去，但是等他的人到了後，大衛已經被人殺死，所以，大衛的死跟傅寒盛沒有半點關係。”

“那顧小姐你當時為什麼要指證唐總殺了人？”顧斯白又問道：“是為了保傅寒盛？”

這種問題等於是一個送死題，顧笙歌明知道說出答案後，唐瑾炎更加的瞧不起自己，她卻還是點了頭：“對，當時我以為是傅寒盛殺了人，所以才會誣陷他。”

終於，一直沉默中的唐瑾炎終於開了口，“為了傅寒盛，不惜誣陷我，顧笙歌，你還真是個夠可以的。”

聞到了火藥味，顧斯白趕緊圓場：“唐總，你先不要激動，咱們今天說好的隻談案子，不能牽扯私人感情。”

唐瑾炎站起身，“我去吸根煙。”

瞧見他走向了窗邊，顧笙歌收回視線，麵向顧斯白：“顧律師，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顧斯白當然有很多問題，接下來他問了顧笙歌和傅寒盛到底是什麼關係，能讓她不惜誣陷唐瑾炎。

這次，顧笙歌說了謊，“傅寒盛答應了娶我。”

僅這一句，就涵蓋了太多。

顧斯白整理好他們之間的關係後，覺得還真是有點亂，但看似亂，但其實從另外一個角度看，還挺簡單：唐瑾炎為了不牽連到顧笙歌，將所有的罪責都抗了下來，傅寒盛為了顧笙歌不惜派人去殺大衛，但還沒等到他殺，大衛就已經橫死街頭，至於夏墨辰，為了顧笙歌不惜出麵發聲明證明兩人當初隻是形婚，這樣做無疑不想顧笙歌背負出軌的罵名。

而顧笙歌在不知情下，為了保傅寒盛，不惜做偽證指認唐瑾炎殺了人，後來她的證言被警方證實是誣告後，她又不惜自己承認殺了大衛，她這樣做，無非又是為了傅寒盛。

傅寒盛到底何許人也？竟然能讓顧笙歌寧願為他去死？

就因為答應了娶她？可他明明覺得她愛的是唐瑾炎！

顧斯白怎麼都覺得有點不可能，所以在唐瑾炎聽不下去，走出辦公室後，他便開口問道：“顧小姐，唐總不在這裡，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真實的答案，你和傅寒盛，到底是什麼關係？”

顧笙歌知道顧斯白的職業操守，他之所以在北城商圈口碑那麼好，就是因為他從不泄露自己任何一位客戶的隱私。

於是，她便把自己與傅寒盛真正的關係告訴了顧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