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深的沉默令顧笙歌瞬間濕了眼眶。
顧笙歌扭過頭看向他,眼眶中泛著晶瑩,笑容燦爛的說道:“過去三年,我恨自己恨到每次都想從夏氏的摟上跳下去,但每次我想跳的時候,我都在想,我要是死了,我哥怎麼辦?”
“所以我就拚命的掙錢,毫無底線的掙錢,為的就是好讓你早點醒過來。”
“現在好了,你醒了,我也終於報完恩了,從此我顧笙歌與你顧霆深就兩不相欠了。”
說完,她便又再次扭過了頭去,閉上眼睛,感受著冷風襲來,身體緩緩向外探。
“我從沒有恨過你!”無法跑過去阻止的顧霆深握拳捶地,眼眶泛紅的他悶吼道:“我恨的是我自己!我恨我自己為什麼那天要酒駕!我恨我自己為什麼沒有醒過來!如果我能早點醒過來!你又怎麼會嫁給夏墨辰!”
……
顧笙歌離開了醫院,回到酒店後把自己關在臥室裡,將門反鎖。
躺在床上,顧笙歌耳畔回蕩的全是顧霆深說的話。
他說:“笙歌,等我的雙腿複原後,我們就離開蘇黎世,不回北城,去一個你喜歡的國家生活,我再也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
當時她就沉默了,沒有給他答案。
因為,那一刻,她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唐瑾炎的臉。
……
翌日。
在餐廳裡吃飯的時候傅寒盛看到對麵的顧笙歌眼眶有些紅腫,遞到她麵前一杯牛奶,“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還好。”顧笙歌喝了口牛奶,假裝很餓的樣子拿起三明治開始吃了起來。
知道她是逃避一些問題,傅寒盛沒有揭穿她。
早飯過後,傅寒盛才開口:“我定了今晚回北城的機票,你跟我一起回去,爺爺現在也在北城。”
顧笙歌點點頭,沒有反對這麼快回去,“那我先回房收拾行李。”
傅寒盛目視她走進電梯,眼色逐漸灰暗下來,幾分鐘後他才起身,離開酒店,開車前往了顧霆深所在醫院。
下午五點,顧笙歌與傅寒盛一起乘車前往機場,在去機場的路途中,傅寒盛並沒告訴顧笙歌自己去醫院見過顧霆深。
因為有些事情,她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祁微微在知道顧笙歌回來後,多少有些疑惑,“笙歌,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你哥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了?”
顧笙歌坐在沙發上,強顏歡笑道:“恢複的還算可以。”
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