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中東地下交易賣場。

長達兩個多月都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窖裡，顧笙歌早已不知道自己現在置身於何處。

她的臉白的恍若一張白紙，長時間吃不飽飯，早已骨瘦如柴。

為了防止她逃跑，手腳上都是冰冷的手銬和腳鐐，與她關在一起的其他女性同樣也是如此。

“來！開飯了！”一個魁梧的黑人拎著木桶打開了地窖的門，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不吃飯你們就跟那個女人一樣！餓死了後被我們扔去喂狗！”

對麵一塊空地處，血淋淋的女屍躺在地上，幾隻狗在啃咬她的身體。

顧笙歌看不得這種畫麵，忍不住吐了起來。

“臟死了！”黑人嫌棄的瞥了她眼，將她單獨拽了出去，看到她這張臉，才對她下手輕了點，“要不是你這張臉夠美！能賣個好價錢，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就這樣，顧笙歌被關在了另外一間地窖。

地窖裡還有一個女人，臉上畫了妖豔的濃妝，身上的吊帶裙隻蓋得住屯部，上身深V，幾乎將鎖骨下的風景全部露了出來。

她在顧笙歌時，紅唇張開吐出煙圈，嫵媚的笑道：“你就是他們說的那個好貨？”

在這種地方，顧笙歌聽了太多次“好貨”這一詞，她也漸漸明白，所謂好貨，指的是長相漂亮的女人。

這裡的地窖裡關了很多國家的女人，不同的膚色，不同的語言，都是被人販子賣到這裡進行交易的。

顧笙歌記得當時與她一起被賣到這裡的有十幾個Z國的女人，現在……隻剩下她自己。

而麵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你是Z國人？”顧笙歌問。

女人點頭，吸了口煙，將肩膀上的吊帶網上拽了拽，“半個Z國人，我母親是韓國人。”

原來如此。

“你在這裡多久了？”

“不知道，沒算過。”女人輕笑了下，從櫃子裡拿出一條黑色吊帶裙扔給了她，“換上吧，等會兒就來客人了。”

客人？

顧笙歌不傻，看到這個女人第一眼，她就已猜到被送進這間地窖是要做什麼。

“他們不準備把我賣出去了嗎？”

“賣你？”女人瞟了她眼，笑容有些嘲諷，“他們哪舍得賣你？就你這張臉，可是能給他們帶來很多錢，賣了你隻能賺一筆，但是留下你賣，可是無數筆！”

原來這些人是打了這種主意。

“你沒想過離開這裡嗎？”顧笙歌將裙子拿到手裡，走到她身邊，“難道你準備一直在這裡賣？”

“他們這不是已經找你來替代了我？”

“我替代你？”

女人點頭，拿了化妝盒給她，“我染上了艾/滋病。”

話落，瞧見她竟沒有露出驚訝之色，女人突然對她產生了好奇，“你不怕？”

“空氣又傳播不了，我為什麼要怕？”

“有點意思。”女人放下化妝盒，問道：“我叫恩子，你呢？”

“餘笙。”

“那個生？”

“夜夜笙歌的笙，餘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