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炎抬手輕揉了下她的頭發，眼中極儘寵溺，“沒什麼意思，你隻要知道，我是你真老公，是你男人就行。”

“你是不是瞞著我又做了什麼？”顧笙歌覺得他這幾個月都有些反常。

他這種男人，越溫順……越可怕。

“不要總問，就當是老公給你的驚喜。”他把手收回，挑眉一笑，握住她的手朝警局外走去。

顧笙歌卻覺得還是應該見封霆琛一麵，“他是因為我殺的大衛。”

“所以？你這是不準備聽老公的話了？”

“我……”

她也有些糾結，明知道不該見，但卻始終過不了心裡這關。

“彆糾結了。”唐瑾炎抬手輕捏了下她的臉，“去吧，我等你。”

“不會太久的，我跟他說幾句話就出來。”往回走時還不忘向他承諾，“我會很快的。”

舌尖輕舔了下後槽牙，心裡雖然相當不是滋味，但還是佯裝起了笑容。

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視線中，他才拿出打火機點上煙。

因為他此刻需要吸幾口煙轉移注意力，才能將那股醋意打消掉。

這感覺……是真他媽不爽！

……

顧笙歌又吃了閉門羹，封霆琛拒絕見她。

這個男人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還是改不了自尊心強的毛病。

“那你幫我轉告他，就說他父親被他弟弟和媽氣的又住院了。”

果不其然，封霆琛同意見她了，一見麵就同她說：“把爸送養老院，湖畔的那家養老院是我個人投資的。”

“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自己會有今天，才投資了養老院，預防爸老無所依？”

隔著玻璃都能感覺到他的有氣無力，他的臉更加消瘦，眼睛就像是凹進去一樣，剃了寸頭的他雖然精神很多，卻也將他癮君子的真實模樣徹底展現出來。

難怪他總是拒絕見自己。

“我已經把爸送去養老院了，爸很適應那裡的生活。”顧笙歌緩緩說道：“我知道你是想瞞著爸，爸不傻，給你發信息你不回，電話也關機，現在關於你入獄的新聞網上都有報道，他想不知道都難。”

“知道就知道吧，隻要他不問你，你就不要告訴他。”

“我知道。”點了點頭，決定切入主題，“你為什麼要殺大衛？”

封霆琛眼睛眯了眯，抬了下眼皮後，低下頭去，避開她的視線，“還能為什麼？當然是為了栽贓給唐瑾炎和傅寒盛。”

“隻是為了栽贓嗎？”

“不然呢？”他輕嘲的勾了下唇角，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站起了身要走。

“等一下！”顧笙歌快速將他叫住。

但他並沒回頭。

“你在裡麵一定要把毒戒掉！好好表現，不要放棄！顧律師正在為你做降刑的申訴準備，你一定要好好配合他，不要再意氣用事了！爸他需要你！”

顧笙歌大聲的說著，眼眶已犯了紅。

走到門口的封霆琛此時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隔著玻璃與她對視了數幾秒後，才又離開。

他雖然沒說話，但通過他的眼神，顧笙歌能感覺到，他答應了。

……

半個多小時後，顧笙歌走出警局。

坐在車裡的唐瑾炎看到她後，打開車門下了車。

隔著段距離，兩人目光相對，顧笙歌眉心緊了緊，走過去對他說聲謝謝。

“我們之間說謝，你不覺得有些生疏嗎？”他低笑著，眼眸中的有些自我嘲弄的意味，“還是說……你就想一直這樣跟我生疏下去？”

“我覺得我們這樣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