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是被外麵的聲音吵醒的。
顧笙歌坐起身,看到唐瑾炎明顯不悅的表情。
“我出去看看。”
他下了床,從櫃子裡找出褲子穿上,半果的上半身強壯無比,後背的疤痕依舊還是那般明顯,轉過身時,看到了他胸膛的那塊疤痕。
那是他們兩人相遇的見證。
顧笙歌看的有些發呆時,突然聽到外麵齊川堅定高昂的嗓音:“就算是總統大人也沒有私闖民宅的權利!盛小姐不發話!我們哥幾個就算是死在這裡,也絕對不會讓開半步!”
總統大人?
盛超來了?
唐瑾炎已拿了襯衫披上,從下往上的係著扣子,“你不要出去。”
顧笙歌點了點頭,注視著他走了出去。
又過了會兒,外麵已安靜下來。
卻不見唐瑾炎回來。
有些不放心,來不及回樓上換衣服,從櫃子裡找了件睡袍披上。
剛走到客廳,就看到了正坐在沙發上談話的唐瑾炎和……盛超。
看到她後,唐瑾炎眉宇微擰,明顯是不想讓她出頭露麵。
於是,顧笙歌連招呼都沒有跟盛超打,轉身就朝樓上走,回了臥室。
梳洗好,換了衣服再下來時,盛超等人已不再。
隻有唐瑾炎坐在沙發上低頭沉思著。
“他走了?”顧笙歌問:“你們都聊了什麼?”
隻見唐瑾炎抬起頭,衝她斜揚了下唇角,“你絕對想不到,”
“……”
想不到的還能有什麼?
“他是不是放棄薄西訣,改讓你競選總統之位了?”
“這都能被你猜到?”唐瑾炎伸出手臂把她拉到懷裡,“放心,我拒絕了。”
至高無上的權力他可一點興趣都沒有,永遠都被道德束縛,並不是明智之舉。
隻不過,有些可憐薄西訣……
顧笙歌去了對麵,菠蘿已經被齊川送去了學校,盛晴天正在院子裡散步,絲毫沒有受到盛超的影響。
她雙手輕撫著隆起的大肚子,微笑著對顧笙歌說:“這孩子以後肯定比菠蘿還淘氣,在我肚子裡都沒消停過,整天踢我,懷菠蘿那會兒我還能睡個懶腰,懷了他後我這肚子整天就跟敲鼓一樣。”
“應該是男孩,男孩都比女孩淘氣點。”
“或許吧,小時候淘氣沒事,長大了貼心就行。”
她的眼睛微眯,明明是在笑,但在顧笙歌看來,她的眼神分明帶著種傷感。
“一定是個小暖男的。”顧笙歌安慰道。
盛晴天笑:“暖男都是騙人的,還不如狠點。”
薄西訣以前也很暖,狠起來還不是照樣不是人?
“對了,今天早上爸過來了,我沒見他。”盛晴天眼眸眯了眯:“他去了你家,跟唐炎聊的好像還蠻久的,就是不知道都聊了些什麼。”
“他想讓唐炎競選下一任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