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祁微微做了個夢,夢裡傅寒盛滿臉是血,陰森的衝她笑著說:“祁微微,你這輩子都彆想擺脫掉我!”

“你生是我傅寒盛的人,死是我傅寒盛的鬼!”

傅寒盛掐著她的脖子,用的力氣極大,就仿佛是要將她掐死。

窒息的感覺襲來,快要窒息之時,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額頭布滿冷汗,渾身都在顫抖。

原來,真正害怕一個人的時候,竟會是這種感覺。

下床後兩腿發軟,手指抖動著把燈按開,暖色燈光亮起,祁微微蹲在地上,雙臂抱住腿,把臉埋在膝蓋處。

恐懼之下,眼眶微微濕潤。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從外麵被擰開。

立刻抬頭,瞪大眼睛盯著門,直到門開,修長的雙腿映入眼簾,她才抬起頭。

“康宇?”

竟然是康宇?

康宇滿身酒氣,還是白天見他時穿的那套衣服,淺灰色襯衫,黑色西褲。

看到她坐在地上,勾起唇角,“做噩夢了?”

祁微微趕緊從地上站起來,“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他眸底的笑意更濃,眼神卻極其認真,一點也不像是喝醉,“我回去後想了很久,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年你會選擇傅寒盛,而沒有選擇我。”

大步朝她走近,修長的手指從上向下的解開襯衫扣子,“因為我不夠壞,不夠卑鄙。”

“傅寒盛隻不過是威脅了下你,你就能陪他睡了整整四年,還懷上了他的孩子,甚至還想生下來,看來有些話還真的挺對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眼眸眯了眯,笑意漸濃,已經走到她麵前,看到她額頭上的汗,以及顫抖的身子,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如果我一開始就對你強勢點,壞點,你又怎麼會選擇傅寒盛?”

“康宇,你醉了。”祁微微彆過臉去,擋住他的手,“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談,我要睡覺了。”

“祁微微,我很清醒,我就是怕自己會酒後做了錯事,才會等到酒醒了後過來。”用力攥住她的手腕,手臂攬上她纖細的腰身,不允許她再逃,“這幾年我一直都很不甘心,為什麼傅寒盛那種爛人都能睡你四年,而我康宇卻連你一根手指頭都碰不得?”

低頭在她頸間,聞著她身上清淡的茉莉香味。

跟四年前一樣,還是這個味道。

“每次我都會讓莫如夕用這款茉莉香味的沐浴露洗澡,不然,我連跟她同床睡都睡不著。”康宇在她耳邊沉聲說道:“還有賀詩,跟你長的很像,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知道自己沒救了,隻要是跟你祁微微像的人,我都會忍不住想接近。”

“賀詩很乾淨,比你乾淨百倍,她才19歲,還是個雛,而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你知道當時要她的時候,我是什麼感覺嗎?那種滿足感,就像是終於得到了自己最想得到的人。”

“然而,就在我以為自己滿足的時候,再次看到你後才明白,賀詩永遠都代替不了你,你永遠都是你,任何女人,就算長的再像你,她們都不是你!”

康宇的嗓音中夾雜著怒氣,手掌在她的腰線磨挲,狠咬了下牙,“明明你這麼臟!這麼賤!可是我他媽的就是忘不了你!”

“今晚我才知道為什麼忘不了,因為我不甘心,不甘心從沒有得到過你,所以才會執念那麼深。”

聽到這裡,祁微微多少已經聽明白了點。

他說這麼多話,要表達的意思隻有一個:我康宇沒有睡過你,所以才會不甘心。

“你今晚過來,是要睡/我一次嗎?睡了後,你就不會再有任何執念了對不對?”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