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好。”

她再堅持,就莫名其妙的矯情了。

以前還是她叫他脫了背心剪頭發的。

這種成年人之間老夫老妻的日常態度,讓寧媛心情有些複雜。

就好像......他們一貫如此,未曾有過矛盾,也沒有什麼葉秋和向家的事兒。

寧媛恢複了平靜,也扯了浴巾圍住自己,拿了剪刀給他修頭發,溫淡地說——

“你頭發一向容易長長,有空間隙去理發店剪吧,你知道我手藝一般,再跟以前第一次不小心剪成狗啃多難看。”

其實他的五官精致,額頭上的疤痕讓他顯得淩厲,頭發長了點,卻反而襯托出一種奇異痞氣與貴氣來。

榮昭南淡淡地道:“你知道,我對這個無所謂的,狗啃就狗啃。”

寧媛笑了笑,微微壓低身體,替他修耳邊的發腳:“這倒是,你一貫不拘小節。”

榮昭南看著她細白光潔的肩膀,半壓在自己鼻尖之前,波瀾不驚地問——

“這幾天溫書溫得怎麼樣,考試可有把握不留級?”

寧媛微微側身,看著他側腦後麵的發角,試圖把它修得精致整齊——

“嗯......隻能說及格問題不大,但很多經濟理論和模型不大記得住......”

和榮昭南這種天賦型選手不同,她其實從來都不是天才類型的姑娘。

很多東西,她得靠人帶、靠人教、靠自己摸索總結和辛辛苦苦地背。

細細碎碎的剪刀剪發的聲音和有一搭沒一搭交談的聲音在浴室裡回響。

天很熱,所以沒人會受涼。

浴缸裡的薔薇花香和肥皂淡香交織著,和著水汽一起彌漫在浴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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