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裴霆禹居然要求八人小組活吃蟬蛹,嚇得他們一個個臉色大變。
“我才不吃這東西,好惡心。”幾個女同誌率先忍受不了,將手裡的蟬蛹直接扔了。
裴霆禹沉著臉,眼神冷得覆了層霜“還能挑食,那就說明根本不餓。”
“哪有正常人會吃這個呀?這不是刁難人嗎?”有人不服氣地小聲嘀咕。
裴霆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你們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嗎?如果一旦有戰爭發生,又被困在野外時,在不暴露自身的情況下要活下去,就得用儘一切辦法。你們嫌惡的這種蟲子,很可能會在關鍵時候救你的命。”
“可是真的很惡心呀~”白甜看著掌心蠕動的蟬蛹,胃裡一陣翻湧。
“惡心?你父輩當年參加戰役時,因為後方補給斷供,他們全連埋伏在山裡,靠吃草根、吃蚯蚓、喝泥水硬扛二十四天,逼退了敵人的七次進攻,你以為你今天的日子是怎麼來的?”
“我……”白甜被訓得啞口無言。
身邊其他人也跟著臊得不敢抬頭。
裴霆禹鷹隼般的眸子極具攻擊性“一群既沒能力享福,又沒毅力吃苦的廢物,武裝團不需要你們,第十一組全體淘汰……”
司央聽到這裡,慌忙收回視線,這該死的壓迫力啊!
白甜所在的小隊被直接淘汰了,但這也是司央意料之中的事。
這下,她就可以一個人“承包”整片山頭了,想想都身心舒暢。
林子裡又恢複了寧靜,她將吃不完的魚和魚竿等收進空間。
時候已經不早,天黑前又去檢查了一下那兩個陷阱,真就幸運地抓到了一隻野兔。
這兔子就先扔進空間養著吧,後麵再抓到其它的就有伴了。
日落西山時,樹林裡氣溫驟降,夜幕降臨後的黑暗很快就將一切吞噬。
司央鑽進庇護所之前,先在附近的路上鋪上了一層樹枝。
這樣一來,隻要有人接近就會發出聲音,她也能及時覺察。
進去庇護所後,她關好木門將點燃的馬燈掛在了牆上,又從空間取出一張充氣床墊和睡袋。
好久沒有睡過單間了,自然要一邊敷個麵膜,一邊看部電影了。
冰冰涼涼的蠶絲美白麵膜貼好後,就鑽進暖呼呼的睡袋裡用安妮的投影功能,選了部治愈係的動畫電影開始播放。
超高清的大屏幕,觀影體驗就像身臨其境。
如果可以,她還回去放什麼羊?乾脆在這裡摳個三室一廳,隱居個三五年也好。
司央正不著邊際地遐想著,就隱約聽到外麵響起窸窣的動靜。
以往的職業習慣會讓她時刻保持警惕,關掉電影側耳細聽。
是腳步踩斷樹枝的劈啪聲,而且那聲音還是朝著她這裡來的。
那人步子緩慢且警惕,不正常!
“轟——”洞口擋風的木門被粗暴地踹到一邊。
一道橘黃的火光驟然亮起,一盞煤油燈被扔了進來。
“砰——”玻璃罩破裂的瞬間,煤油滲出被燃燒的燈芯點燃。
司央提前收了睡袋,還沒來得及收走的床墊燃燒起來。
洞內火光一片,濃煙彌漫。
司央立刻躲進了空間,以免被濃煙嗆死。
算準時間,等到煙霧差不多散了,她才重新回到庇護所。
現在距離失火已經過去了三十分鐘,那人做賊心虛應該已經跑了。
隻是這庇護所已經不能住了,老虎再厲害也有打盹兒的時候,萬一有人故技重施,可能將她燒死在裡麵。
司央決定換個地方,可剛出去沒幾步,她就忽聽“砰”的一聲。
下一瞬,右腳踝被捕獸夾子牢牢咬住,皮肉割裂的銳痛噬咬她的神經,冷汗不受控製地就冒了出來。
昏暗中看不清腳下的情況,隻是覺得腳麻木了,甚至有些站不住。
丫的,不講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