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霆禹顯然是被灌了不少酒,走起路來都腳步發虛。
“央央……”在看到司央後,他努力睜了睜眼睛,眼前卻是好幾個司央的影子在打轉。
一群湊熱鬨的單身小夥直接把裴霆禹往司央身邊推,直至他重心不穩把她壓倒在了床上,眾人這才滿意放過。
新房裡又擠進來一堆孩子,跟著起哄要喜糖。司央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起身給孩子們撒了不少喜糖,這才把人送走。
好一陣鬨騰過後,新房裡終於隻剩下夫妻倆了。
香草她們幾個女孩今晚會繼續在招待所住一夜,明天一早會有車送她們回兵團。
裴霆禹早前就已經將路程較遠的賓客食宿安置妥當。
司央鎖好門回到臥室,裴霆禹還保持著被推開時的睡姿,顯然是睡著了。
她還沒走近就聞到了他那一身酒氣,這是喝了多少啊?
裴霆禹喝酒不上臉,醉酒後唯一的變化就是呼吸粗重了些,酒品還算不錯。
司央坐到床邊,伸出雙手饒有興致地在他臉上搓揉了一番,他的輪廓雖然胡子刮得很乾淨,但還是略微有些紮手。
而他那纖長的眼睫毛簡直讓許多女人都要嫉妒。
“一個男人長這麼長的睫毛乾什麼?”
司央咕噥了一句,側身準備把他的皮鞋脫下來,移開目光時卻發現他的唇角微微抽了抽。
她心下了然,這狗男人在這裝醉呢?
“既然都醉了,那你就自己睡吧,隔壁曲營長沒回來,我過去陪邱霞。”
司央自顧著說完就要起身出去,手腕卻突然被滾燙的掌心握住。
“彆鬨,你讓我再躺會兒,那洋酒的後勁兒太大了……”
“那你就不能少喝點?”
裴霆禹闔眼勾唇:“今天高興。”
司央無奈:“先起來,去洗漱了再睡。”
裴霆禹似乎是真睡著了,又或許酒勁太大醉過去了,半晌沒有回應。
司央隻得把他的鞋脫掉,再拉過一旁的被子將他蓋上,現在早晚溫差很大,晚上已經有點冷了。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她轉身去洗臉架邊兌了熱水擰了把毛巾,給他擦了把臉後又擦了擦手。
將裴霆禹塞進被子裡後,她才專心開始卸妝、護膚、拆頭發。
剛脫掉衣裳,正要套上睡衣時,床上卻傳來男人蠱惑的聲音:“這衣服就先彆穿了,反正馬上還得脫。”
司央穿衣服的動作一頓,扭頭就見裴霆禹已經清醒地坐了起來,一雙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身上的大好風光。
“你不是睡著了嗎?鬨我呢?”司央還是把睡衣穿上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彆說隻是睡著,就是死了我也要爬起來完成使命。”
司央狠狠睨他一眼,“你在這種日子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乾什麼?”
裴霆禹怔愣一秒,立刻抓過司央的手往他嘴上拍了兩下,“媳婦兒教訓得對,你等我,我馬上去把自己收拾乾淨……再回來服侍你。”
男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掀開被子帶著他換洗的貼身衣物和洗漱用品就衝出去洗漱了。
司央看著他那股急不可待地火熱勁,看來今晚一時半會兒是沒覺睡了。
她乾脆趁現在去空間洗澡了,洗完回來時裴霆禹還沒上來。
她掀開被子,把床上那些紅棗之類的東西全拾掇了個乾淨,這才鑽進了被子裡。
生物鐘一旦養成,到點就會眼皮發沉,她睡得迷迷糊糊時,身邊的位置就陷了下去。
一隻火熱的大掌帶著些許水汽落在了她腰際,將她輕輕翻了過去。
“媳婦兒,該辦正事了……”
司央淺淺睜眼,裴霆禹炙熱的眸子裡燃燒著不可抑製的欲色。
她倏然清醒了幾分,“現在幾點了,要不明天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