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仗著邱霞要臉,不敢去外頭說嗎?她就要幫他宣傳得整個軍屬大院都知道。齊聚文學
寫好後,她拎起紙張剛要欣賞一遍,就倏然感覺後脊背一陣發涼,她一扭頭就看見了裴霆禹那張陰沉的臉。
“你幾時回來的?”
“請你給我解釋一下。”裴霆禹麵無表情,揚起下巴指了指她手上的離婚協議。他的語氣分外低沉,連帶著周圍的氣壓都跟著變得危險了幾分。
司央看了眼離婚申請,又看了眼男人那張臭臉,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忍俊不禁:“你對自己就這麼沒信心嗎?也不看看上麵的署名。”
裴霆禹伸手一把抓過她手裡的離婚申請細細看了起來,臉上陰鬱的神情這才一點點消散,最後化作一臉哭笑不得。
“你還乾起幫人代寫文書的事了?”
司央把申請書從他手中抽回來,無奈道:“沒辦法,誰讓她住我隔壁,又還不會寫這東西呢?”
“你在上麵寫的這些,要是讓曲銘鈞知道是出自你的手筆,他隻怕不會善罷甘休。”
司央故作害怕,“老公,他要是打我怎麼辦?”
裴霆禹勾唇笑容玩味,他伸手一把將她扣進懷中,“我怎麼看不出來你有半分害怕。”
司央抬頭與他溫柔對視:“這不是有你嗎?我量他也不敢。”
裴霆禹笑而不語,扣著她軟腰的手又緊了幾分,輕輕一提將人扛起來進了臥室。
司央一手抓住門框,“喂,現在可是大白天……”
裴霆禹用腳關上門,“我假期就快結束,可能馬上要外出任務,所以趁現在把你喂飽點……”
一周後,針對曲銘鈞和趙雪曼的審查結束了,經過多方調查取證,曲銘鈞的確沒有明顯的作風問題。
但是他和趙雪曼之間的流言也並非全是空穴來風,兩人之間不懂在得避嫌,在軍屬大院造成了不小的負麵影響。
曲銘鈞被記過處分一次,而趙雪曼就沒那麼幸運了。
她直接被文工團除名,並開除了軍籍。
因為根據調查得知,她作風不良,品德敗壞,如何還能繼續留在文工團?
曲銘鈞得知趙雪曼受到這麼嚴重的處分時,整個人都懵了。
他嚴重懷疑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趙雪曼那麼善良,她怎麼可能和作風不良、品德敗壞這種詞聯係在一起?
然而,當政委手裡的證據一樁樁擺在他麵前時,他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趙雪曼仗著自己在文工團的地位,可沒少孤立、欺淩彆的同誌,那些人一聽說她要被調查,紛紛站出來指正她的累累罪行。
曲銘鈞一時間心緒複雜,畢竟趙雪曼一直是他心裡的一束光,如今這束光好像已經離他遠去了。
政委見他還有心情擔心彆人,頓時臉一黑,將一張離婚申請書拍在了他麵前。
“曲銘鈞同誌,請你好好解釋一下,這上麵的情況是否屬實?”
曲銘鈞麵露疑色,這才將那份離婚申請書拿起來細看,當看到後麵一段內容時,他臉色鐵青,握著申請書的書也止不住地顫抖。
因為這申請書上,竟然清楚地寫著他結婚四年來從未履行過丈夫的職責。
字裡行間都是他對房事的無能為力,最後麵甚至還寫了一首詩:
褲子脫一半,啥也不能乾。
憋出一身汗,無力把氣歎。
成婚四餘年,至今是少男。
政委掐著大腿忍住不笑,還同情地拍了拍曲銘鈞的肩,安慰道:“你還年輕,該看醫生的一定要去看,不能因為諱疾忌醫就耽誤了人家女同誌一輩子。”
“不是,政委我沒病。”曲銘鈞急忙解釋。
政委表示理解,“你放心,你這個情況我會替你保密的,我先給你點時間,你回去跟你愛人再溝通一下。要是還能治,就儘快去治,要實在是治不好,也隻能儘快放人家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