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央剛在食堂吃完早飯,就見有人在將幾十袋糧食和一些生活物資往兩輛馬車上搬。
“牧羊女,看什麼看還不去放你的羊。”趾高氣揚的高夢琴路過她身側時,還不忘嘲諷一句。
司央看了眼她故意挎起步槍在她麵前顯擺的樣子,不禁冷笑出聲。
“你笑什麼?”高夢琴分明從她的表情中看到了明顯的鄙視。
“我笑有些人槍都不會拿,還在瞎嘚瑟。就算給她捆頭豬在樹上,她都打不死,不知道在得意什麼?愚蠢!”
“秦司央,你什麼意思?你憑什麼這樣說?我不會拿槍?難道你會拿嗎?”
“有機會的話你會知道的。”司央想起自己曾經當槍王的日子,不由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
高夢琴不屑“哼,裝腔作勢......”
這次負責運送物資的除了馬號的兄妹倆,還有戰備分隊的白甜、高夢琴,以及剛被從禁閉室放出來的喬振剛和陳自強。
眼看就要變天,他們必須要趕在大雪封路之前,將物資送達。
“早去早回,路上謹慎點!”史連長親自交待道。
“是,連長!保證完成任務!”
六個人趕著兩輛馬車出發了。
路上,陳自強的目光一直在前麵的白甜和高夢琴臉上來回逡巡。
“你覺得這白甜和高夢琴誰更漂亮?”陳自強壓低聲音問喬振剛。
“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偉大的革命事業上,現在是想女人的時候嗎?”喬振剛一反常態。
“你可拉倒吧!我知道你心裡隻有那個秦貞貞。那個女人長得也不算多好看,個性還像坨屎,甚至都沒有秦司央招人疼,不知道你看上她哪兒了?”
“你他媽給我閉嘴!秦司央那個不知廉恥的賤人也配跟貞貞比?”喬振剛一氣之下大罵出聲。
“乾嘛?為了個女人要翻臉......”
“轟——”陳自強剛一開口,就被突然跳下馬車衝過來的香草撞開了。
“喂!你是不是個男人啊?居然在背後辱罵女同誌?司央她怎麼得罪你了?你罵那麼難聽!”
喬振剛看她氣勢洶洶的樣子,不由怔了一瞬,他沒料到這個放馬的野丫頭居然認識秦司央。
香草見他不說話,又忿忿警告道:“我告訴你,你今天在這裡辱罵革命戰友的事我會告訴連長的,還大城市來的知青呢,跟我們村頭那缺德長舌婦一樣一樣的。”
“死丫頭,你說誰是缺德長舌婦呢?我不說話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喬振剛怒了。
“怎麼?想動手打我妹嗎?”一個身形魁梧的北方漢子,一把將香草拉到了身後。
“哥,他欺負我。”香草扭頭就告狀。
“我看他敢?”鐵牛握起拳頭,眼中怒意湧動。
喬振剛把頭頂的帽子一揭,往雪地上重重一扔。
“想打架?怕你不成?”
眼看兩個男人就要打起來,劍拔弩張之際,白甜和高夢琴趕忙過去阻止。
“你們彆這樣?我們還在執行任務呢?”白甜急得攔到了二人中間。
“滾開!收拾了這兩個一身馬糞臭的兄妹,一樣能完成任務!”
“你說誰臭?誰臭也沒你嘴臭!”香草跳起來回嗆。
“香草,這件事因你而起,你快勸勸你哥呀!”白甜急忙朝香草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