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還在解釋,而聞延舟已經整理好了身上的襯衫。
他漠然地看著樓藏月,樓藏月沒看他,他便什麼都沒說,徑直越過服務生,離開。
他前腳出1702,後腳走廊拐角,就有人用手機拍了一張門口的照片,發送過去。
附帶一句:“已經阻止。”
突如其來的闖入,最終隻能解釋成有人惡作劇,樓藏月表示不追究,服務生再三感謝,關門離去。
樓藏月反而要謝謝他們打斷,要不然,聞延舟那個王八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走。
她進浴室。
這種檔次的酒店,配備全套卸妝用具和護膚品,她拿著化妝棉擠了一點卸妝液,用力地擦拭自己的嘴唇。
她的嘴唇破口了,擦卸妝水很刺疼,可男人的氣息卻還是抹除不掉。
如蛆附骨,如影隨形。
樓藏月丟了化妝棉,拿了漱口杯接水,拆了一次性牙刷,擠牙膏,刷牙。
聞延舟那句“你隻能孤獨終老”從她的腦海一竄而過。
是。
她再有能力,也隻是小人物,胳膊擰不過大腿,螞蟻撼不了大樹,她在聞延舟麵前,所有反抗都無足輕重。
可她能有什麼辦法改變自己被動的處境?她要怎麼做才不會被聞延舟隨心所欲地掌控人生?她要怎麼做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家人?
沒有,完全沒有。
樓藏月胸口的那個“氣球”終於還是炸了,她反手將漱口杯砸向地麵!
砰地一聲!
玻璃四分五裂。
她恨透了自己這種無力反抗的感覺,也恨透了聞延舟的涼薄和無情。
從兩個月前,自己到處找不到工作,和媽媽丟了那顆心臟就恨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