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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連商老板都看出不對勁,岫鈺自然更看得出來。
剛走出商家的院子,他就喊住聞延舟:“舟兒,你是不是有事兒沒跟我說?”
聞延舟的側臉沒入這個深夜裡,岫鈺第一次看不清楚:“你總是追問顧四海的兒子女兒,難道你有那個兒子的下落?是誰?我認識的嗎?”
聞延舟從口袋裡拿出煙盒。
他自從有那個心思後,就戒煙戒酒了,但今晚酒喝了,煙也沒忍住抽了,火光亮了一霎,他唇間含著煙,嗓音有些沙啞,“我之前都沒查到顧四海原來還有個兒子......我是有他那個女兒的下落。”
岫鈺更驚訝:“女兒沒死?”
聞延舟兩根手指夾著煙,青白的煙霧四散,他那雙眼眸,寡冷得像潭中寒玉,覆著一層低沉的霜:“顧四海當年有兩個忠心耿耿的保鏢,一個叫樓賀,一個叫周萬代,樓賀帶走了那個女兒。”
岫鈺的神經敏感地一跳:“樓?”
聞延舟沒看他,落拓的側顏矜冷,重複:“樓。”
岫鈺好像明白了什麼:“......也給我一根吧。”他也要冷靜一下。
聞延舟將煙盒和打火機都給他:“四海集團雖然倒了二十多年,但四海集團的事還沒完。”
“所以你最近才跟沈家、柳家、吳家走得那麼近?你們四家都是在四海集團倒了之後崛起的......顧四海應該不是冤死的吧?”
聞延舟沒回答,因為這時候有一輛車由遠至近開進了商家。
兩束筆直的車燈從他們身上掃過,聞延舟眯眸看去。
隔著距離,隔著夜幕,隔著霧氣,隔著前擋風玻璃,他看到宿敵那雙幽涼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