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獅虎之性,人情世故(1 / 2)

炎黃神眷 狂翻的鹹魚2 4613 字 1個月前




深夜,赤峰山脈連山坊市,核心區域的大型店鋪,天下六大商行之一的奇珍閣。

張烈與範桓兩人遙遙相對而坐品嘗著美酒佳肴,共同傾聽著一位老先生急彈琵琶。

張烈本身是不通音律的,然而好聽還是不好聽他還是聽得出來的,眼前這位老先生揮指點撥間,琵琶行中有急風驟雨、有劍氣衝宵,隻要閉上雙眼,腦海中甚至生出種畫麵。

如此音律修為,入耳、入情、入景,已經稱得上是非常高明了。

一曲琴聲奏罷,張烈與範桓起身恭送老先生離開。

“雖然是附庸風雅,但是琴叟的琵琶行的確是堪稱一絕,我身為奇珍閣的修士可以說一生都要被囚禁於此了,偶爾聽一聽琴叟的彈奏,我也可以在腦海裡幻想一下‘禦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的感覺。”

“當然,對於你來說這種感覺應該很平常吧?”範桓這樣問向麵前的張烈,神情奇異。

“還好吧,聽起來還是會覺得很悅耳,那位琴叟,給人的感覺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像琵琶、阮、柳琴、古箏、古琴等等,都可以籠統地稱之為琴,剛剛那位琴叟明顯精通多種樂器,不僅僅是琵琶這一種而已。

“對了,你在雍州的那個妹妹怎麼樣了,我煉製的回元補天丹還算好用嗎?”

“何止是好用,你的丹藥加上我的法器,哈哈哈哈,我那個妹妹在宗門大比中簡直就是無敵一樣,橫掃群英,說起此事,你我當共飲一杯,真是痛快。”

範桓與張烈各自舉杯,然後兩人仰頭暢飲。

“說起來,還沒有恭喜烈兄你晉升三階煉丹師境界,以後再有了得意之作不要忘記小弟這裡啊。”

“煉丹術越是提升,煉製高階丹藥的機會反而越少,這一點你又不是不清楚,對於宗門內部資源的競爭一直都很激烈。”

在彼此言談近況,酒過三巡之後,範桓就機敏的言道:“烈兄,這次你來找我不僅僅是為了喝酒吧?你我是知道的,是一心向道的苦修自律之士,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嗯,的確是有一件事情,我小師妹的家鄉秦葉嶺那邊爆發瘟疫,疫毒之強連修仙者都無法抵禦,因此附近地帶死傷慘重,秦葉嶺那邊已經向宗門求援了,由於我小師妹葉靈便是秦葉嶺葉氏家族出身,我師尊一脈又是煉丹師傳承,因此這個宗門任務必然會安排到我們身上。但我師尊正在接手一個宗門三階煉丹任務,心力損耗甚巨實在是沒有餘力了,因此這個任務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瘟疫?那烈兄你可是需要小弟準備大量藥材?”

“並不是,化解瘟疫的藥材我四師弟金祖誌家族經營的藥店可以負責大半,剩下一些少見的我們師兄弟四人也可以在宗門內兌換到,隻是在執行這個任務之前,我就查閱過宗門近千年以來的相關任務記錄,一共九起波及到修仙者的大型瘟疫,而其中有四起是與魔修有關的。”

“秦葉嶺,那裡不是有金丹修士鎮壓的修仙家族?有這種高階修士坐鎮,不需要太過擔心魔修吧?”

“……小心一些比較好。”

“那不可以拒絕這個任務嗎?烈兄與韓仙師情同父子,若是烈兄將心中顧慮坦然相告,應該沒什麼問題。”

“師有事弟子服其勞,而不是添加更多的麻煩,韓師在宗門當中賦閒多年,這幾年剛剛才有些起色,最近這個煉製三階丹藥的宗門任務對韓師來說很重要,而葉靈又是我們這一脈的小師妹,不可能完全放下不管。”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張烈並沒有說出來,那就是韓諾在宗門當中賦閒多年,他的人脈關係與影響力甚至已經不比張烈更強了,將這個難題拋給師尊的話,除了讓師尊更難處置以外,其實並沒有其它太多的意義。

“我明白了,那麼烈兄需要小弟怎麼幫你?”

“奇珍閣人脈廣闊,更在我千竹山教之上,我希望可以雇傭一位佛門高手一位雷法高手,在未來兩個月中暗中前往秦葉嶺,我願意煉製一瓶增益功力的二階丹藥(二十粒)相贈,作為此事報酬。”張烈未來也必然給自己煉製大量增益功力的丹藥,因此這對於他來說僅僅隻是順手之勞,出些材料錢罷了。

“一位佛門高手一位道門雷法高手,我明白了。烈兄現在是三階煉丹師,莫說還贈予丹藥,即便沒有這丹藥也有許多築基境修士願意幫忙結這個善緣,烈兄計劃好後前往秦葉嶺之前以通訊靈符給我傳遞具體計劃。”

“多謝範兄。”雖然雙方有些交情,但張烈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的順利,因為奇珍閣人脈雖廣,但因為勢力定位的關係,通常是不參與正邪道魔的爭端的,然而範桓卻是沒有什麼猶豫的就應下此事,可見真的是非常珍惜兩人之間的交情。

由於自身的性格與修煉功法的關係,張烈漸漸清楚自身屬於以戰養道類型的修士,純陽罡火這門功法,不經曆大量的廝殺實戰,是難以修到至精至純、一氣破萬法境界的。

更何況由於魔女蕭盈的關係,自身必然要與金丹三品境界的高手交鋒,蕭盈十年之後才放出來,那麼現在先在各方麵準備充足的情況下,拿眼下這位初雲老祖試一試手段,畢竟很多強大,不真正麵對是難以通過學習推衍充分理解的。

在張烈離去之後,範桓一個人依然繼續飲宴喝酒,雖然奇珍閣培養的修士相比宗門修士,失去更多的自由,但是物質方麵的享樂卻是加倍補償的,對許多修士而言這未嘗不是極好的歸處。

然而在範桓再一次舉起酒壺時,他手中的青玉酒壺卻被人劈手奪過去了,範桓也不意外,笑吟吟地轉過身去,注視著華衣貌美卻眼角高抬、隱隱有些傲氣的女修咕咚咕咚得將自己的酒喝儘。

“你倒是挺舍得的,自己一塊靈石不賺,憑白為這個家夥倒搭人情?”

“談不上倒搭人情,不過是傳個話而已,師姐你還在生烈兄的氣啊?是是,他上一次惹您生氣了,可是您也沒吃虧啊,那顆千年屍丹讓您最後沒少賺,更在總門大大的露臉啊。”

“哼,也不知道這個姓張的丹師到底在想些什麼,有煉丹天賦好好的在宗門煉丹不好嗎?明知道秦葉嶺可能暗藏凶險有魔修盤踞,還主動去?哎呀!”

話說到最後時,傲氣得華服美人突然驚呼一聲,原來竟然是範桓一把抓住自己足踝,猛地一拉向女修失去平衡砸在地麵上,這當然傷不到一名修仙者,然而範桓周身發熱,氣息如炎般的壓上去了。

與此同時,四麵的侍者見到這一幕畫麵,齊唰唰得躬身退開,遮蓋住四麵簾幕,創造出幽暗封閉的空間。

“這個張烈,我早在二十年前就用心調查過他的出身,當年父親叛族,與爺爺相依為命自幼時起就吃過人間大苦,像這樣一個吃過大苦,自己爬起來的人,無論外露的性情怎樣,內核都是堅毅而勇敢的,大多數的人都像駱駝,被動承載背上越來越多的負重,直到承載不住的那一天,張烈這種人則像獅虎,內心充滿了一種主動性,這是很少見的一種稟賦……因此在二十年前我就有意投資他,和這樣一個性格霸道的人交朋友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我做到了。”

“以貨易貨,獲利不過十倍,販運奇珍,獲利不過百倍,而我以人為貨,奇貨可居,待到收成的那一天,獲利豈止千倍萬倍?那是沒辦法計算的收益。”

“師姐……師姐,彆逗我了,給我給我!”

“啊……”

軟玉溫香,十丈暖紅,女人的身上有著很多很多的缺點,但是毫無疑問,她們依然是上天賞賜給男人最為美好的恩物。

想象一個沒有女人,所有男人都在搞基的世界,那將是多麼恐怖可怕令人毛骨悚然乃至絕望的世界?

哪怕不考慮生育繁衍的問題,一個僅僅隻有男人的世界也是缺乏情調毫無趣味的。

在一個時辰後,範桓已經累得像灘爛泥一樣了,然而他的那個師姐,卻越加的豔色嬌媚,宛如桃花。

“嗬嗬嗬嗬……”

她此時此刻以手指輕觸著範桓的鼻尖,然後恥笑道:

“我管你賣什麼,有著怎樣的計較算計,你就是我的奇貨可居,你就是我的‘貨’!”

………僅以範桓這個人影射我的老讀者範智賢,祝你早日找到對象,彆像兄弟死鹹魚似的,嗚嗚嗚嗚嗚嗚………

千竹山教,內門弟子居住區域,地下礦脈管事陳康的洞府,今日一道青金色劍光降落下來,引起四周許多鄰居的側目窺視。

沒有辦法,這諾大的宗門門人弟子的確是不少,但是真傳弟子、築基境的仙師其實也就隻有那麼多了,而那位暗紅色道袍的修士,卻是這些年風頭最勁的那一位。

雖然哪怕在宗門內部,也有許多人都說他性情桀驁、殘忍嗜殺,種禍不淺,但至少人家現在已然達到的成就,就已經是絕大部分修士這輩子都可望而不可及的了。

“張師侄……張師叔!您怎麼來了,快請快快請進。”

陳康今年是返回地表休沐的,見到張烈時他也是嚇了一跳,一時沒有轉過嘴來。

修仙世界萬載傳承下來的規矩:達者為師,雖然在數年之前張烈還是陳康的師侄,但由於雙方並沒有直係傳承的關係,因此在張烈晉升築基之後,依然還是煉氣境界的陳康,就隻能稱其為師叔了。

這並不僅僅是屁股決定腦袋,而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本能反應,彆說陳康與張烈之間,即便是張烈與自己三師弟安士傑,四師弟金祖誌,五師妹葉靈之間,三人在獲知其築基之後,再次言談時,他們言語間也多有卑躬屈膝之意,多恭敬多畏懼而少親切,同門師兄弟尚且如此,何況旁人?

修仙世界無論正魔,除像韓諾與張烈這樣的直係傳承關係以外,統一都以修為境界論輩分,萬年以來規矩都這樣傳承,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進入洞府,張烈將隨身所帶的禮物放下,他在回以道禮之後笑言道:“陳康師叔,我們各論各的吧,叫你那麼多年師叔了突然改口,你不習慣我也不習慣。”

陳康的洞府當中,除了侍妾仆從以外,還有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此時此刻竭力控製著顫抖的身體來到張烈麵前施禮,張烈掃視一眼陳康注視向這名年輕人的眼神,就知道對方便是陳康師叔的獨子陳凡了,拿出一瓶煉氣境的丹藥送給他,勉勵誇讚了他幾句。

“張師叔侄這次前來所為何事?”

“哦,想跟師叔打聽一下,宗門之內是否有精於鬥劍、克製魔修的築基修士,我最近接下了一個宗門任務,可能會遇到魔道高手,想要找兩位同宗前輩作為後援之人。”

修仙之人,並沒有那麼多的繁文縟節用於單純的客套,因此兩人的言談很快就步入正題了。

陳康這個人,為人處事非常的老練穩健,他在聽到張烈的話後,根本就沒有多問什麼,或者問張烈為什麼不找自己師尊,而是直接開始思索起自己所知的宗門高手。

陳康這個人雖然個人修為不高,潛力已儘,但是他陳家幾代人都在千竹山教內擴展根係枝乾,人脈方麵的積累其實是相當不俗的,多了不敢說,引薦一番的情麵還是有的。

“張師叔可知血嬰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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