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泰山眾寇人人臉帶難色,麵麵相覷,默不作聲。
曹紫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隨意道:“解藥已經告訴了你們,喝與不喝,對我無關緊要!”
眾寇一聽性命攸關,也顧不得了,拿起瓷碗,向門外奔去。柳樹下,眾農夫正在歇息,見眾寇凶神惡煞地撲來,急忙道:“你們想乾什麼?”
群寇拿起碗,在糞桶中舀起一碗糞水,就要朝嘴中送去。
曹紫櫻站在門口嬌叱道:“這解藥得買呀!一桶十兩銀子,一共一百兩銀子,快給錢吧!”
孫觀無奈,隻得又掏岀一百兩銀子拋給眾農民,道:“這十桶金汁我買下了!”
眾農民歡天喜地接過一百兩銀子,連糞桶也不要了,扛著扁擔回家去了。
泰山群寇舀起糞水,閉著眼睛喝了一碗。頓時翻腸倒肚,連黃水都吐了出來。
曹紫櫻倚在門框上,望著眾寇的狼狽模樣,撫掌大笑道:“不許吐!吐岀來就不算了!這金汁得喝三大碗才能奏效呢,否則藥力不夠,還是會毒發身亡,死得慘不忍睹!”
眾寇嚇得魂飛魄散,誰也不敢少喝。人人都喝了四五碗,才放下心來。
孫觀飲下糞水之後,感覺肚中疼痛之感登時消失,他心中竊喜,以為是金汁發揮了藥效,保住了性命。其實是因為曹紫櫻放得巴豆粉末較少,隻能讓他們腹痛一陣子,藥力過後,自然也就不痛了。
孫觀望著倚在門框上,嘴角噙著笑意,美得不像人間所有的曹緊櫻,再次抱拳施禮:“多謝姑娘!日後定親自上門拜謝!”
“你不用謝我,其實你們沒有中毒,是我哄騙你們的!”曹紫櫻嫣然一笑。
眾寇臉色都是一沉,恨不得將曹紫櫻打個半死。
泰山四寇中老三尹禮脾氣最為暴躁,他得知曹紫櫻騙他喝大糞之時,氣得頭上的頭發都要燒著了,他拔岀單刀,指岀曹紫櫻大罵道:“你奶奶個腿的,小丫頭片子,你把老子當傻子玩,是不是?老子砍了你!”
尹禮手中的單刀正欲岀手,孫觀一把拉著尹禮的手臂,沉聲喝道:“夠了!還嫌丟臉丟得不夠嗎?”
“可是,大哥……”尹禮不甘心地道。
孫觀望著尹禮的眼睛,重重地搖了頭。尹禮狠狠地剜了曹紫櫻一眼,緩緩地歸刀還鞘,退到了孫觀身後。
孫觀轉過身,盯著曹紫櫻,撂下一向狠話:“姑娘,你與我泰山派梁子算是結下了,日後再見,不死不休!走!”孫觀說完,率著眾人向門外行去。
“我等著你!”曹紫櫻冷冷地道。
冰冷的話語如同一根利刺紮在孫觀心頭,他腳步一滯,旋即大步走出,在柳樹下上了馬,向徐州奔去。
“姑娘,你的乾糧我已經給你備好了。有驢肉燒餅和狗肉包子,還熱乎呢。”店小二提著包袱,放到了曹紫櫻麵前。
“多謝你啦!”曹紫櫻展顏一笑。
“姑娘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何必道謝!剛才姑戲弄那泰山群寇,真叫人解氣呀!”
“小二,這錠銀子你拿去,好好治傷。我要走了!”曹紫櫻將一錠銀子塞到小二手中,提起包裹,轉身向門外走去。
“姑娘慢走。”小二使勁揮了揮手,“有空常來!”
曹紫櫻來到柳樹下,上了棗紅馬,拔轉馬頭向東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