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學生(1 / 2)





:[]

詹姆斯-奈史密斯,多麼熟悉但又遙遠的名字。

他發明籃球的時候是1891年,距離1986年已經過去90多年,將近百年。

他去世的時候德國剛剛閃擊波蘭,中國正進行艱苦卓絕的抗戰,距離NBA成立還有7年。

從1891到1986,籃球這項運動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奈史密斯在大多數人看來隻是個突發奇想發明籃球的怪博士。

畢竟作為一名籃球教練,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優良戰績,更沒有取得過什麼冠軍,在堪薩斯大學這所籃球名校中,他的執教勝率是最低的,他像是一個籃球吉祥物被後來的愛好者們紀念一下。

可是,當甘國陽講“這句話是奈史密斯博士說的”時候,UCLA禮堂裡那些知名的教練沒有一個人發出嘲笑或者質疑。

禮堂中出奇的安靜,隻有皮特-紐維爾問道:“是誰告訴你,這句話是博士說的。”

跟著,迪恩-史密斯舉手:“我也是。”

大家在上海吃飯時,兩人坐同一桌,麥克倫登對甘國陽很欣賞,兩人聊了很多籃球相關話題。

“哈哈哈,你說的對。說實話,我真不想管他,這家夥給我惹的麻煩太多了。”

他發明籃球的時候,中國還是清朝呢。

沃頓場上無可指摘,但場下給伍登惹的麻煩實在太多了,而賈巴爾作為一個黑人在場下更多選擇了驕傲和忍耐,伍登反而覺得心中有所虧欠。

“退休了也要掃垃圾!你看沃頓,他不就要您接著掃麼!”

“當然,我們贏了44分,88:44。那是1944年,得分還很艱難。”

伍登停下腳步,兩人漫步在UCLA的校園內。

甘國陽左右看了看,拉姆齊教練不在附近。

甘國陽道:“也許,讓傑克博士和他好好聊聊效果會更好。”

接著,俄勒岡州立大學的教練拉爾夫-米勒也舉起了手,他在堪薩斯大學打球,接受艾倫的指導。

“我打球的時候還是種族隔離時期,我是堪薩斯大學第一個黑人球員。奈史密斯博士鼓勵我堅持下來,並舉薦我做了籃球教練,那時候黑人不能和白人球員一個隊,黑人球隊不能和白人球隊打球。”

“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到現在很多人都不知道,我隻私下和一些朋友說,沒有公開說過。3卡黨非常瘋狂的時候,種族隔離很嚴格。我執教的老鷹隊是全黑人球隊,我按照奈史密斯博士全攻全守的理念去打球,我們非常強,但我們沒辦法和白人球隊交手。所以,我想辦法組織了一次秘密比賽,邀請白人球隊杜克大學來北卡,當時杜克的球員全都穿戴長袍進學校掩人耳目,進了體育館後我把門鎖上,窗戶遮住,禁止任何觀眾觀看。然後比賽打完了。”

巨人在性格上都有矛盾的地方,沃頓這個曾經熱衷於反戰,混跡嬉皮士的家夥更是如此。

史密斯在堪薩斯大學師從菲格-艾倫,而艾倫正是奈史密斯的助理教練,學生,繼任者。

伍登道:“意思就是,有一天籃球會出現一種打法,如奈史密斯博士所說,在任何地方可以發起進攻,形成一套完美的體係,戰無不勝。”

“您認識奈史密斯博士?”甘國陽當時極為驚奇,奈史密斯這個名字感覺太遙遠了。

肯塔基、北卡兩大派係的教練、球員,理論上來說都是奈史密斯的學生。

甘國陽也停下,道:“如果籃球有一天出現一種終極的打法,所有球隊都去使用,那就意味著這項運動即將滅亡了。所有的一切趨同,沒有了差異,籃球就失去了魅力。奈史密斯博士並不是想說有一種終極的戰術可以戰無不勝,而是告訴人們打球的基本原則,要時刻牢記進攻,讓所有人都參與進來。這不是籃球的終結,而是籃球的開始。”

在沃頓和賈巴爾兩個得意弟子中,伍登更加中意賈巴爾,無論是場上的能力還是場下性格,賈巴爾都更合伍登心意。

“什麼?清潔工?我到底適合教練還是清潔工?”

伍登笑了,道:“我早就找拉裡-溫伯格和斯圖-茵曼說過了,他們當然願意讓比爾回歸。關鍵問題在比爾本人,他很糾結,很痛苦。他在選擇中兩難,他的性格一直是這樣,不夠灑脫,衝動起來讓人頭疼。他說想見見你,好幾次提到你,但又不想主動聯係你。所以,我隻好代勞,請你過來參加論壇,下午你有空去見見他吧。”

甘國陽說道:“是麥克倫登先生,他7月和我一起去的中國,有一次吃飯時他和我說的。”

伍登道:“傑克博士和沃頓已經重歸於好了,前些日子他就來洛杉磯和沃頓見過麵。但說實話,我和傑克都無法真正理解比爾,況且傑克年紀比我還大,他還掉頭發。”

所以這次中國行他理所當然跟著一起前往,在幾個城市為匡威的推廣宣傳進行交流工作。

禮堂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這時正好到中午吃飯時間,混亂的開幕儀式結束,甘國陽得以逃脫出來,找到伍登詢問他沃頓的情況。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