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澤是目送完君司煊被戴上呼吸機,確定他死不了之後才來到茶宴的。
三年過去。
他跟大哥墨亦琛的關係在所有人眼中都十分微妙,甚至爺爺還想阻止他跟大哥見麵。
但見過之後,他倒是不覺得大哥對自己有什麼意見,心也算放下去幾分。
茶宴上。
柳怡見墨亦琛拉著秦音去了回廊那邊,一雙瀲灩的鳳眼眼尾半挑,神態有些懨懨。
墨父趕緊拿過夫人手裡的團扇為她扇風,麵上堆起笑:
“夫人,見到老大回禦園還不開心?”
“去年他生日你不還想著在禦園給他辦個生日宴的嗎?”
雖然墨亦琛根本沒有領情。
或者說,當時的他根本謝絕外客,對柳怡這個墨夫人也向來是熟視無睹的。
自然不會同意她的什麼提議。
但柳怡既然會提,那麼想來心裡也是掛念著墨亦琛的。
雖然她是繼母,但到底是看著墨亦琛長大的。
柳怡垂眸,纖細精致的指尖漫不經心地在檀木座椅手扶上輕敲。
風情女人吊梢眉一揚,氣鼓鼓的模樣:“嗬,他才不會領情呢。”
“在他眼裡,是我跟小澤害他墜機的吧,他一定恨死我了。”
“你沒看見剛才他都為了秦音指責我了嗎?我讓秦音親手打薑琪出氣,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果然是後媽難當!!”
柳怡說著說著,語氣倒是有些委屈意味。
三年前墨亦琛墜機。
所有人都懷疑是他們母子倆搞的鬼,連她辛辛苦苦生的親兒子都被老爺子不由分說送出國。
她孤孤單單待在禦園三年。
說起這些,柳怡的神態更是懨懨了。
墨父見媳婦兒心情不好,怕她想起當年那些鬨得沸沸揚揚的醃臢事,趕緊將她按進懷裡安慰:“好了好了小怡,那些都過去了。”
“阿琛這孩子長大了,有些事他自己能明辨,也能查明。”
“至於三年前的意外,確實是人為,隻是要動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