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雲愷終於放下銀針,眸光嚴肅中透著一股子惋惜。
君司禮此刻已經被麻醉了。
躺在手術台上宛如一條死魚。
施雲愷終於止住他雙腿上的血,也在他腰間施針。
《通血手劄》被他翻了又翻。
他最終遺憾地搖搖頭,對著隔離玻璃外的人歎息一聲道:“很抱歉棠棠,你二哥的雙腿原本就是壞死的,根本就沒有複蘇的可能。”
“而且我施針的時候發現,他的腿之前明明是有救的,腿部神經也有很明顯的被恢複痕跡,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之前的治療卻斷了。”
“之前有人為他的雙腿經過了半年的恢複理療按摩是不是?”
“這種手法為什麼不堅持下去?要真堅持下去,他的雙腿不必用《通血手劄》,隻要找我們施家,那都還能有些生機,何至於弄成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施雲愷都斷定無法救治了。
那簡直就是給君司禮判定了死刑!
君司禮原本已經被麻醉了過去,但無人發覺,輔助醫生裡,一個身形高大挺拔,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反手執一根銀針,輕鬆紮入男人的皮肉。
緊接著,君司禮的意識被強行喚醒。
他親耳聽到了......這宛如閻羅判官對他一錘定音的死刑判決!!
痛!
實在太痛。
他瘦骨嶙峋的身子躺在白到死寂的手術台上,紙一樣慘白的臉龐更顯消瘦不堪,微微翕動的嘴唇顯得蒼白而無血,他艱難地想要喘息,想要滾動喉嚨發出喑啞的掙紮低吼。
可,他隻有意識複蘇。
不管他怎麼想動彈,身體就像被封印了一般。
全身動彈不得。
他急切地想要叫——救命——!!
但一個微弱的字眼都無法發出,這使他越發地焦灼不安,慘白的一張臉臉色絕望而無助,臉上最終隻是呈現出死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