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她居然可悲地發現,自己想要保命的底線,居然是法律給她的。
秦音低眸,好似在觀察她的手指有多勻稱好看。
“君小姐,一根一根寄給君雨薇她倒的確容易認不出來,不如來個齊根的?”
“瞧,米婭的手就是我動刀的呢,我的手術刀可鋒利了,保證傷口整齊利落,也就是血會濺得比較高而已呢。”
秦音俯身,一邊溫柔地在君玉兒的耳邊緩緩道,一邊引導她看向米婭那隻殘了的手。
“全過程我記得你看過啊。”
“想來,有心理準備了應該會更容易接受才對吧。”
見君玉兒瑟瑟發抖,秦音乘勝追擊。
果然,本來就破防的君玉兒徹底被嚇哭了。
“不,我不要那樣。”
“秦......秦蘇在H國,我隻見過她兩次,第一次是她在H國一處私人醫院裡渾身插滿管子,奄奄一息。”
“第二次,是在一處基地,我也不清楚位置,她穿著一件白大褂,眉眼很溫柔但沒什麼感情的樣子,突然超我笑笑,問我是不是她的女兒......她在找她的女兒很久了。”
“我隻知道這些,秦音你放過我吧。”
“我真的真的隻知道這些了......”
秦音聽完,卻是忍不住歪了歪腦袋。
秦蘇問君玉兒是不是她的女兒?
她問的是誰呢。
是目前他們所知的夭折的那位,還是......她有了彆的女兒?
法赫曼眼神一黯,他朝早就準備好了的秦肆和秦謨使了個眼神:
“拎上君玉兒,我們現在就去H國。”
秦蘇,他的妻子。
不管她再找哪個女兒,或者離開自己有了新的人生他也無所謂。
在這個世界上,在他們被迫分彆的接近三十年的歲月裡,他隻想找到她,確定她的安全。
他隻想親自看到,他的妻子還活著。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