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零章 我的節奏(1 / 2)

克斯瑪帝國 三腳架 2269 字 28天前




掛掉電話的唐納德坐在椅子上狠狠的揪著自己的頭發,頭皮上傳來的疼痛都無法遮蓋住他內心的無助,還有無法抑製的憤怒。

瑟萊姆提出了兩個條件,隻要他能做到這兩個條件,所有的一切都會回歸於平靜,甚至會有人站出來承擔一部分的責任。但這兩個條件讓他無法接受,連想都不想在回憶起。

第一個要求,他必須親自打電話向杜林先生承認因為自己的盲目自大,造成了這一段時間裡奧迪斯市社會的動蕩,並且懇求杜林先生的原諒。

第二個要求,他必須立刻將辭職信遞交到州政府,辭去自己身為奧迪斯市市長的職務,然後公開向市民道歉,對於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表示懺悔,然後永遠的離開這裡。

隻要他做到了這兩條,在他完成了這兩個要求的一個小時之內,奧迪斯市所有的商業經營都會回複,二十七萬工作崗位也會重新出現,人們再次變得安居樂業,在這裡投資的商人們,奧迪斯市商團的成員們也將一如既往的支持市政廳的政令。

但是如果唐納德謝絕了這樣的“善意”,瑟萊姆沒有說會怎麼做,可是唐納德很清楚他們絕對會想儘辦法把自己弄下台,甚至會讓自己受到一些調查。

他不怕調查,他害怕的是被人趕下台,這對一名政客來說比殺了他還殘忍。

殺了他,他可能還會遺留一些政治思想,政治路線,繼續發揮著自己在政壇中的作用,不斷被後來者提起甚至是肯定,他的思想會一直延續到某一次重大的政治體係改革之後,才會逐漸的消退。他的身體死了,可政治生命還活著,並且他的家人,他的子嗣和後代都會因此受益。

可如果被人趕下台,無論他做過怎樣的工作,做出了怎樣的奉獻,有過怎樣卓著的政治思想和眼光,這一切哪怕都是對的,都會被人們一錘定音的否定。因為他是一個失敗者,失敗者不可能擁有成熟的政治思想,這是一條鐵律。

他痛苦的拿起電話給在帝都工作的父親打了過去,他必須向他的父親求救了。儘管他的父親隻是一個很普通的解讀司法定義的法律人員,連一個令人矚目的頭銜都沒有,可他特殊的職務注定讓他在默默無聞的同時,也具備了相當的殺傷力。他就是一把雙刃劍,能夠傷到自己,也可以傷到彆人。等需要用到他的時候,可能用他的人也不會在乎是不是能夠傷到自己了。

況且在帝都這個帝國政治舞台的最核心地帶,政壇的複雜性遠遠超過了其他地方,這裡是新黨舊黨兩者矛盾最尖銳化的地方,每天每時每刻,都有些人在計算著另外一些人。能夠在這裡駐足的,哪怕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官員,都具備了相當高的政治素質。

接到來自自己兒子的電話,唐納德的父親並不意外,他早就在帝都看到了連篇累牘有關於奧迪斯市市長的負麵報道,現在唐納德給他打電話還不算晚。他隻告訴了唐納德一句話,不,是一個詞,立刻就讓唐納德有一種浴火重生後的感覺,仿佛眼前的所有迷霧都被撥開了,太陽也出來了,不多的烏雲即將散去。

他說了什麼?

隻有一個詞兩個音節!

“卡佩!”

唐納德的父親因為在帝都這個政治漩渦中廝混到現在,所以他更加清楚政治的殘酷性,如果他的兒子是這塊料,他一定能夠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如果他猜不透自己要表達的意思,那就說明唐納德不是這塊料,他不需要重新站起來,隨波逐流就好,他可以等待下一代子嗣成長起來代替唐納德完成在政壇上更進一步的夢想。

唐納德很聰明,他立刻就意識到杜林這次出了一個昏招,在那七張照片中有兩張是那個凶手和索羅在一起的相片,這等於把卡佩家族也拖下了水。他的父親的意思很明白,借助杜林這次的機會,徹底把卡佩拖到泥潭裡來,然後毫無保留的站在卡佩家族那一邊。讓卡佩家族和杜林去鬥,無論誰贏誰輸,他都不會是輸的最慘的那一個。

甚至有機會戰勝杜林拿到奧迪斯市真正統治權的同時,也得到了卡佩家族的接納,這將是他在政壇上最強的一股支持力量!

“所以,我會讓他們拿出卡佩家族的照片。”,杜林坐在房間裡正在和凱文通電話,凱文第二季度就會調往帝都司法部擔任一名他曾經最討厭的檢察官,檢察官晉升到司法部部長和通過城市法庭的法晉升到終生大法官一樣困難。不過政治上的事情很難說,有時候不需要有多少個人能力,隻需要人在組新內閣時候提名,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就能變成部長。

凱文目前的任務是鍛煉,加強自己的業務能力,在司法部中編織自己的人脈利益網絡,等將來有一天他被提名司法部部長的時候,至少不會是一個人的將軍,能夠使喚得動整個司法部。

凱文現在對政治非常的熱絡,他這次和杜林通話就是在考慮杜林拋出的七張照片,是不是過於草率了。這些照片不僅打擊了唐納德,還把卡佩家族也牽扯了進來。

杜林繼續說道:“那個負責執行計劃的人據說已經消失了,我可以把他當做是死了,如果卡佩家族不插手這件事那是他們走運,一旦他們決定插手這件事,就會發現這絕非泥潭那麼簡單。這是一個沼澤,一個吃人的沼澤!”

越來越通暢的信息交流讓輿論和民意在帝國的政壇中扮演著更加重要的角色,如果卡佩家族插手,那麼他們需要麵對的第一個對象就不是杜林,而是那些為了“保護”杜林去戰鬥的輿論,還有許多為了種族獨立去奮鬥的社會名流的指責,以及洶湧的民意。

無論他們交的出還是交不出人來,都注定刺殺杜林的案子就是他們做的,一邊是老牌的貴族,一邊是“少數派”新銳官員,再加上權力和利益作為佐料,這將會變成一頓豐富的大餐,成為整整一年或許更多年人們了與討論的事情。

隻要這個指證成立了,甚至不需要多少足夠的證據,在一旁磨刀霍霍的馬格斯肯定會舉起雪亮的打刀,狠狠的砍在卡佩家族的身上。

一群“舊時代”的貴族居然為了利益刺殺新時代的官員?是誰給了他們這樣的勇氣去踐踏帝國的法律,是天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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