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茹快步走到他的床邊,連姿態都不顧了,彎下身來抱住他。
“沛霆哥哥,你知不知道這倆天我有多擔心你?我擔心你像四年前一樣,昏迷不醒......”
說到這裡,她把話打住,在咽哽著低泣。
她這是要提醒他,四年前他昏迷不醒的時候,她無微不至地在他的床邊守著照顧。
可顧沛霆卻目光深沉而冷淡,特彆是在她提到四年前這幾個字眼時,眸底更是掠狠厲之意。
“四年前的實情,我早就知道了。”
江心茹背脊一僵,低泣也生生地停住。
凝固了半晌,她才慢慢地抬起頭,對上的,果然是他冷若冰霜的眸子。
“沛霆哥哥,你知道......什麼實情了?”
她的心跳若狂,心虛快要從眼底下溢出,被他一覽無遺。
今生,唯一能讓她有這種感覺和壓迫力的,恐怕也隻有顧沛霆了,在他的麵前,她總是沒有辦法維持著自己的優雅和修養,還有那與生俱來的高貴和自信。
顧沛霆就這麼冷視著她,幾秒之後,他才一字頓地說:“當然是......我在醫院昏迷的時候,到底是誰不離不棄地每天守在我的床邊,替我治療、事無世細地照顧我這件事,難道,你還有其它事情撒了謊?”
他目光深幽得令人害怕,似是在試探,又是在警告和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