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求而不得的痛苦(1 / 2)





高俅端坐在監斬台前,聽聞大梁門外傳來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立即就明白官家龍輦怕是遇到了麻煩,當即是雷霆震怒,嗬斥旁邊站著的聞煥章道:

“聞參謀,你不是號稱計劃好了一切,要正兵破奇兵,今夜會是萬無一失的嗎?怎會惹出如此大的紕漏,若是驚嚇了官家的聖駕,你我都脫不得乾係。”

此時的聞煥章也忍不住滿身冒出冷汗,他搞不清楚是什麼環節出了問題,賊匪居然連官軍的行走路線都給掌握了。

不過智者終究是智者,凡是總是做足了最壞的打算,永遠會為自己留一條後路,聞煥章自然也不例外,雖然他寧願希望這個後招永遠不需要去使用。

因為,若是當他真正使用掉了這個後招,他其實就等於已經失敗了。讓道君上皇身陷險地,這個就已經是最大的罪過了。

如今聞煥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讓這個罪過最大限度的變得小一些。

他撅起身子,對高俅躬身言道:“太尉放心,晚生就是拚儘性命,也不會讓賊人有半點機會驚嚇到上皇。”

高俅惡狠狠盯著聞煥章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希望一切真如你所言,否則,本太尉定要你肝腦塗地,全家都不得好死。”

聞煥章誠惶誠恐的告退,待他走下堂,身形漸漸淡去之後,高俅卻突然說了句。

“先生,你看這廝的計劃還是否可靠?”

白虎節堂的屏風後麵傳來一個聲音:

“用正不用奇,到頭一場空女總裁的貼身高手最新章節。放眼天下,豈有可以策應萬全的戰略?要行大事,必是要小心以後再小心,就算你是狡兔,也定是要安排好三窟。”

隨著話音,緩緩踱出一人,但見他劍眉秀目,方頜微須,中等身材,深藏機鋒,心有山川之險,胸有城府之深。

“太尉大人您請儘放寬心,聞煥章的計謀留下的漏勺再多,我徐槐也都能完全給它補上。梁山賊匪、淮西殘寇,他們不來還好,若是來了,定讓他們全夥都有來無回!”

到了外麵,聞煥章登上了法場最中間那一座建造得最高的塔樓——這是本次伏擊計劃的總指揮樞紐,裡麵放置有各種顏色的指揮軍旗。

在指揮塔樓上,聞煥章招展起指揮軍旗,打出旗語,儘起改裝潛伏於東京城中四處的禁軍將士與六扇門捕快,各方伏兵齊援大梁門。

一時之間馬鳴風蕭蕭,整座東京城都沸騰了,官軍四起開始彈壓百姓,頃刻之間,就連人流密集的市井都被徹底清場。

就在四方人馬將要趕赴大梁門的時候,神武門的押運隊伍也遇到了大麻煩。

十八相撲、兩百騎兵、六百捕快押著五輛囚車,突然之間沒有辦法繼續通行了。

全軍上下,無論將卒,人人膽寒,個個腳軟,紛紛僵硬在原地不敢繼續向前行走。

擋在他們麵前的,隻有兩個人,但就是兩個人,他們在氣勢上更勝過千軍萬馬!

一個胖大和尚,裸著上身,露出滿身花繡,手提一條水磨禪杖;一員虎麵行者,頭戴金箍,外貌好似天神臨凡,雙手各握一口镔鐵雪花戒刀。

他們邁著堅定的步伐,渾身散發出隻有經曆過沙場百戰、斬儘萬人後方有的淩冽殺氣,帶著死亡的氣息,向著車隊緩緩逼近。

官軍中領銜押送任務的兩位節度使王煥與韓存保越眾而出,望著殺過來的一僧一行者,忍不住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兩個先天境界大成的武道宗師,看打扮,隻能是梁山上的悍匪——花和尚魯智深、行者武鬆!

六百捕快中有人扛不住兩位武師帶來的巨大壓力,紛紛舉起弩箭亂射,但是亂箭再密,一進入魯智深與武鬆二人跟前半尺之處,便紛紛中途折落,仿佛遇到了無形的阻擋。

“好生強勁的護體罡氣。”韓存保默默歎道。

王煥卻說:“沒有這樣大的本領,他們又怎會做得出如許多的大事。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個江湖已經不是我們十節度縱橫的年代。”

韓存保挺了挺鼻子,笑道:“王老大,你也不要滅自家威風,長他人誌氣,就算他魯大師、武行者再是英雄聞名天下,隻要他們沒有親手將我擊敗,要我服他們,是不可能的。”

在十節度中,韓存保年紀最輕,本領卻是最強之一,他也是壯年豪傑,哪裡肯服梁山好漢?

此人擅使一條方天畫戟,手段高強,卻是比梁山上的呂方、郭盛更像三國溫侯呂奉先香草佳人!

韓存保大喝道:“眾軍聽著,你們看麵前這一僧一行者,都是梁山上的悍匪,能征慣戰的猛將,你們上去應戰豈不是白送了性命?爾等可布下圓陣、搭上弓箭,小心看護犯人。待我一人前去與他們見個高低。”

言罷,韓存保躍馬橫戟,衝出本陣,洶湧踏來,第一個選擇的攻擊目標正是行者武鬆。

韓存保的計劃是借助騎馬衝刺之力,依靠爆發力上的絕對優勢完成一次方天畫戟的瞬間挑刺。

這一式流傳自楚漢爭霸年間,卻是大漢舞陽侯樊噲的拿手殺招,喚作“暴師斬將”!

人馬合一,氣勢如虹,一杆畫戟就似驚虹閃電,直指了行者武鬆的胸口。他這一招又快又毒,暗中藏有九種變化,至少可以封殺敵人十八條退路。

但是武鬆卻不是尋常的敵人,他選擇的躲閃方式,就完全不屬於十八條預設退路之中,截然出乎韓存保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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