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的紙片猶如她的希望支離破碎,最後化為漫天飛舞的蝶在她身邊落下。

“不,不要!”蘇清予手忙腳亂的想要撿起那些碎片,眼淚一滴滴灑落在地上。

她慌亂的像個失去了一切的孩子,無助而又慌亂著。

厲霆琛轉身離開,在他即將上車時耳邊傳來“咚”的一聲,他回頭看到昏迷在地上的人。

司機小陳一臉緊張,“厲總,夫人好像暈倒了,要不要送她去醫院?”

厲霆琛冷冷掃了他一眼,“你很關心她?”

小陳跟在厲霆琛身邊已久,分明從前厲總很喜歡夫人的,自從他去認了屍回來就性情大變。

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敢多問,老老實實將車子開走。

隨著車子越來越遠,厲霆琛透過後視鏡打量那始終沒有起來的女人,臉上的不屑加深。

多日不見,她倒是越來越會演戲了。

雖說蘇清予是錦衣玉食嬌養長大的,為了這個女兒不被人欺負,蘇啟平從小就讓她練習各種強身健體的項目。

她一個跆拳道黑帶,散打七段,壯得跟牛一樣的女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暈了?

在他眼裡這隻是蘇清予為了錢演戲而已。

這麼想完厲霆琛冷漠的收回視線,不再多看一眼。

見厲霆琛的車消失不見,林簷才緊趕慢趕走到蘇清予的身邊。

蘇清予再次醒來,映入眼前的正是之前才離開不久的房間,她的手背打著吊針,冰冷的液體順著青紫的血管一點點浸入,左手的傷口也被人包紮好了。

牆上的鹿角時鐘已經指向了淩晨三點,還沒等她開口,林簷溫和的聲音響起:“抱歉,之前我怕你會做傻事跟蹤了你。”

蘇清予想要起身,林簷趕緊給她加塞了一個枕頭,又給她喂了水,蘇清予才覺得舒服了些開口:“學長都看到了?”

“對不起,我無意窺視你的隱私。”

林簷乾乾淨淨得就像是一張白紙,一眼就可以看透,和厲霆琛不同。

“沒關係,我是他老婆,又不是不能見光的關係。”

見林簷的臉上閃過一抹呆愣,蘇清予苦笑道:“也對,所有人都以為白媛媛才是他即將過門的妻子,你不信我也......”

林簷急急忙忙截斷她的話:“不,我信,你的婚戒我認識,是SL三年前出的限量款,全球僅此一枚,雜誌報道過那是SL老板親自為自己太太設計的,我知道SL幕後的老板就是厲霆琛。”

從前他聯想過兩人的關係,隻不過看到厲霆琛和白媛媛的緋聞,加上這兩年來從未見過厲霆琛出現在醫院裡,便否認了這個想法。

蘇清予下意識摸了摸從前戴戒指的位置,那裡空空如也,皮膚比起周圍還要白皙一些,似乎提醒著她那段可笑的婚姻。

“我是不是他太太已經不重要了,明天九點我們就會離婚。”

“他知道你的病情嗎?”

“他沒有資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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