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抬起頭,眼裡閃過一抹譏諷的笑容:“厲先生這話問得真有水平,提出離婚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厲霆琛顯然沒有理會她的話,帶著一身寒氣逼近了蘇清予,“你這幾天都和他在一起?”

這麼近的距離,蘇清予清楚的看到他濃密黑睫下的眼泛著冷意,眼白上紅血絲密布,整張臉都充斥著暴戾之色。

蘇清予矢口否認:“不是,這個天不容易打車,學長剛好順路帶我過來。”

厲霆琛薄唇勾起冷笑:“蘇清予,你撒謊的時候眼睛喜歡往上看,這個習慣直到現在你都沒有改,你僵持了一年突然鬆口,還丟下你重病的父親玩消失,就為了那個男人?”

蘇清予並不想解釋,他這樣聰明的男人自己越編借口隻會讓他覺得自己在踐踏他的智商,反而越描越黑。

所以蘇清予飛快轉移了話題道:“不重要,我們還是先離婚。”

還沒等她邁開步子,厲霆琛已經拽住了她的手腕,他明明沒有用力,蘇清予卻覺得鑽心的疼,不悅的擰著眉頭看他。

隻見厲霆琛的臉浮現出瘋狂,他的聲音涼薄而又刺骨,“以前我覺得離婚對你來說是最好的懲罰,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蘇清予一愣,“你在說什麼?”

厲霆琛看向她的神情透著邪惡,“我突然不想離婚了。”

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頰,他垂眸冷道:“厲太太,開心嗎?”

如果是半個月前她知道厲霆琛不願意離婚蘇清予一定會很開心,在知道了那些真相之後,他的觸碰隻讓蘇清予覺得惡心。

“放手!厲霆琛,我要和你離,就現在。”

男人輕而易舉將她抱了起來,從前可以給她遮風擋雨的港灣,如今蘇清予隻剩下無儘的抗拒。

“你鬆開我,厲霆琛,你是不是瘋了!”

男女力量懸殊巨大,更彆說現在的蘇清予脆弱如紙,在厲霆琛手中毫無反抗之力。

身體被厲霆琛放到車子後座,這一番掙紮對蘇清予來說就算是劇烈運動,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費力的開口:“厲霆琛,你究竟想做什麼?”

“做什麼?”

他扯了扯礙事的領帶,冷戾的眼裡掠過嘲諷,“蘇清予,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你覺得我會傻到放你和彆的男人雙宿雙飛?我可真是太小看了你,口口聲聲說死也不會和我離婚,轉身就找了其他男人,你就這麼饑渴?”

蘇清予頭疼欲裂,被他這麼刺激,心臟更是和針紮一樣,她咬著唇瓣道:“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和我離婚,現在我成全你了,你又在矯情個什麼勁?你早就對我不忠,就算我要和彆人雙宿雙飛,和你有什麼關係?”

下一秒男人狠狠抬起了下巴,聲音沒有一絲波瀾:“這個世上誰都可以獲得幸福,隻有你蘇清予不配,明白了嗎?”

蘇清予對上他那一雙漠然的雙瞳,黑漆漆的眼透著無聲的施壓,聲音更是帶著絕情的殘忍:“離不離,由我說了算。”

隨著他俯身的動作領帶垂下來掉落在蘇清予的臉頰兩側,精致的羊毛大衣平整得毫無褶皺,那樣高高在上的姿態,仿佛世人隻是他麵前的一隻螻蟻。

很快就驗證了這一點,車子拐過隔離帶,蘇清予的目光落到對麵那排著長隊的車隊上,在隊列的前麵赫然有一輛撞到護欄上的卡宴,不正是林簷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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