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蘇時嶼並不想要蘇清予的腎,可說來也奇怪,這幾年他花了很多錢,動用了很多人脈,卻沒有找到一顆和他相匹配的腎臟。

原本他都沒有抱期望,結果隨便測試就和蘇清予給匹配上了。

他的腎衰竭已經到了晚期,完全是靠著透析過活,再發展下去,他隻有一條死路。

所以他沒有拒絕的權力,他是蘇家長子,肩負著蘇家的家業,他隻能儘快做完換腎手術。

看到蘇清予那張雪白的臉,他潛意識就有些不忍,“清予,如果你想反悔,我不會怪你的,腎源的事我還可以找。”

蘇清予搖搖頭,“蘇先生,我已經決定好了。”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和蘇時嶼非親非故,她唯一能拿出來的就是這顆腎臟了。

況且她的手廢了,還患有重病,能活多久誰也說不清楚。

能在死之前幫助蘇時嶼她已經很開心了。

“你不用顧忌什麼,我是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可以為自己的生活負責,這件事就不要再拖了,你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回國處理,還有你妹妹沒找到呢,你不要浪費時間在這裡了。”

蘇時嶼歎了口氣,“就沒有見過比你還要體貼的人,你要是我的妹妹該多好。”

“我命賤,哪能有蘇先生這樣的哥哥。”

她連想都不敢想。

在蘇時嶼帶來的專業換腎醫療團隊中,蘇清予很快就躺上了手術台。

其實她是很害怕上手術台的,刺白的燈光會讓她想到那一天她失去了孩子。

孩子。

這輩子她應該再沒有機會擁有了吧。

她閉上雙眼,平靜地吩咐:“我對麻藥有抗體,所以不用麻煩給我打麻藥。”

一旁的麻醉師愣住,“不打麻藥?蘇小姐難道你要硬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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