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知道他再怎麼瘋狂，終究路易斯還是人心，隻要是人心就會有情感。

況且他變成今天的樣子，蘇清予也隱約知道一點，他也曾身負血海深仇，他一定會有共鳴。

“這......”

他的改造計劃列了上百個大.大小小的項目，做完幾項之後需要休養，而且還需要修複，好一點便要開始下一個階段的改造，第一階段就需要一年半載，並非三兩天就能完成。

“師父，且不說我是否能改造成功，就算成功了，有了漫長的生命，我和你不同，報仇才是最重要的，要是沒有了仇人，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還不如直接跳海死了算了！”

一聽她這話，路易斯趕緊拉著她的手道：“不能死不能死，你要是死了誰來繼承我的衣缽？乖，跟師父說你的仇人是誰，我幫你殺。”

蘇清予繃緊的神經這才鬆了口氣，好在她賭贏了，對路易斯她絕對不能反著來。

“我還在查，不過現在有一些線索了，師父，你幫我查查誰給你發的電郵？”

“好，我這就讓人去查，你可要乖乖的，不許尋死覓活。”

路易斯風一般跑開了。

蘇時嶼見證了這一切，掃了一眼空曠的四周壓低了聲音：“清予，你不願意的是不是？”

“師父救了我，他是個純粹又瘋狂的醫學家，我有太多割舍不下的東西，做不了他那麼純粹的事，卻又沒法拒絕。”

畢竟他救她的那天，兩人就簽訂了合同。

加上後來路易斯言傳身教，真心誠意教導她醫術，蘇清予也是很感激的。

這是個死局，她除了拖延實在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