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郢將蔥皮上的泥土扒掉,“我不知道,我一出生因為體弱就被人扔掉了,因為是個男胎被人撿了,那家人自己生了個小子又將我轉賣給了彆人。
兜兜轉轉,一來二去,我三歲多那年被人丟到了這,從此這裡就是我的家。”
他將帶泥土的皮丟到垃圾桶,“這裡的人就像土裡的雜草,哪怕環境再艱難,也拚了命的想要破土而出。”
他三言兩語就說出了自己的心酸過往,蘇清予知道他走到今天的位置其實是很難的。
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從小靠偷,靠搶過日子,還挺傳奇。
蘇清予打量著他的臉,如果他不被家人丟掉,說不定也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孩子。
“好了,你出去吧,我自己做了那麼多年的飯菜,廚房這地我比你熟悉,你多陪陪乾娘,我就很感激你了。”
蘇清予靠在灶台邊,“感激我能放我回去嗎?”
“那可不行。”
“那算什麼感激?”蘇清予切了一聲,轉身離開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軒轅郢不可能隨隨便便就送她回去。
楊青蘿正坐在腿上給小貓織帽子,卡裡肯冬天溫度也不會低於十度,大部分時候都是二十度左右,很溫暖。
她在這也待了六十幾年,但骨子裡還維持著從前的習慣,一到冬天就會編織一些東西。
蘇清予湊了過去,聽到她口中嘟嘟囔囔的念著:“是像誰呢?明明覺得好熟悉,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了?”
腿上的小貓咪抬著一張胖乎乎的臉盯著她,楊青蘿伸手揉了揉貓的臉,“麵團,奶奶不是說你哈。”
蘇清予半蹲在她身側,拉過楊青蘿的手,“老夫人,想不起來就慢慢想,不用著急。”
楊青蘿雖然年邁,眼睛並不渾濁,黑瞳又黑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