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叫他,在朝他笑。
不,她是在叫談遂,是在對談遂笑。
如果是他葉蟬,她會笑嗎?大概會嚇得從秋千上跌下來吧?
葉蟬這麼想著,緩緩走到了她麵前。
寧小茶還站在秋千上,不過,沒有蕩了,就是站著,俯視著“談遂”的姿勢:“你的傷勢好些了嗎?”
她在關心談遂,一個暗衛,她也不吝嗇溫柔、笑容嗎?
葉蟬仰頭瞧著她,夕陽的餘暉灑在她身上,讓她的身姿籠罩著一層金光,襯得那張俏臉更美了,隨著她微微傾身,像是布施天下恩澤的觀音。
“好些了
他看著她,努力克製著表情,想要表現得冷淡些。
但他的眼睛不受控製,牢牢盯著她,透著灼人的熱切。
寧小茶被他熱切的目光燙到了,微微皺眉,覺得他很奇怪:“談暗衛,你、你怎麼了?”
葉蟬垂下眼眸,低聲說:“沒什麼
他衣袖裡的雙手握成拳頭,暗暗告誡自己:冷靜些!彆犯蠢!這裡眼線眾多,一旦露出馬腳,前功儘棄!
寧小茶覺得“談遂”有心事,就下了秋千,香玉立時拿帕子把秋千擦乾淨了,她坐上去,輕輕蕩著,同時,含笑問道:“談暗衛,你來這裡,是找我的嗎?是有什麼事,想我幫忙嗎?”
她這些天沒少被人求著幫忙,比如,那位禦史大夫陶恒之,他能把祁隱請進禦書房商議政事,可多虧了她的功勞。
其他宮人犯了錯,也多來求她免罪,她都習慣了。
滿皇宮的人都知道祁隱聽她的,她很自信,如果“談遂”開口,她可以幫到他。
於是,她鼓勵著:“咱們也是老相識了,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能幫的,我肯定幫
葉蟬聽著,心裡咕嚕咕嚕冒酸水:老相識嗎?關係很好嗎?那怎麼沒看出我是冒牌貨?
罷了,她盛情要幫他的忙,他有什麼忙需要她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