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奈一笑,開始半真半假地扯謊:“如你所見,我是被人關在這裡的,而關我的人,是我名義上的小姑。她曾棄我如敝履,多年來對我不管不問,如今,又對我擺起了小姑的譜兒,因我喜歡上了一個有夫之婦,她覺得丟人,又自詡正義,就將我困在此處,讓我反省
他隱去了造反這一重大的事。
段玉璋不知內情,但聽著他的話,並沒有懷疑,因這裡的布局、擺設,更像一個華麗的牢籠,而男人顯然被照顧的很好,一點沒有階下囚的狼狽,當然,他沒有懷疑,也沒有全然相信,相比他的故事,他更關心自己的故事。
“我是誰?我跟你是什麼關係?”
他麵色嚴肅地詢問。
葉蟬依舊半真半假地解釋:“你是段玉璋,我們是至交好友。你是來救我的。估摸你來的路上被人襲擊了,一過來,就暈倒了
段玉璋目露質疑:“是這樣嗎?可我怎麼全無印象了?”
葉蟬露出惋惜的模樣:“或許你是被人打傷了腦子?唉,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他握拳捶了下的大腿,做出懊惱的樣子,又說:“阿璋哥,我這樣說,你想起什麼了嗎?”
段玉璋搖頭,什麼都想不起來。
葉蟬曉得失憶藥的厲害,段玉卿那麼聰明的人,都被藥成了“傻子”,不肯跟他合作了。
“算了,不急,你先把鑰匙拿給我
他知道葉風瀾把鐵鏈的鑰匙放在哪裡,可惜,礙於腳上鐵鏈的長度,根本碰觸不到。
葉風瀾就是故意這麼折磨他——不是你的,便是在眼前,你再掙紮,也是觸之不及。
段玉璋順著葉蟬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掛在外麵牆上的一串鑰匙,也過去拿了,但拿到手,要不要給他,就是一件值得思考的大事了。
“阿璋哥,快給我吧
葉蟬朝段玉璋伸出手,神色焦急地催道:“如果我小姑來了,一切都晚了
段玉璋握緊鑰匙,退後一步,陷入糾結:要給他嗎?他真的是來救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