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西......”蘇又靈愣了一下，反射性的掙紮起來。

“彆動，讓我抱一下。”厲霆西歎了一聲，語氣聽起來有些無助和脆弱，這是蘇又靈從來沒見過的一麵。

她想到自己剛剛那句話的反駁一下子讓厲母失了控，興許是戳到了這麼對母子倆的共同傷心事，所以厲霆西才會這麼反常。

“抱歉。”蘇又靈不知道該怎麼說，道歉的聲音也是乾巴巴的，“我隻是正常反擊，沒想到會讓你母親失控成這樣......”

“不怪你。”厲霆西苦笑一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魔，你隻是無意中踩到了她的雷點而已。下次有人再敢跟你動手，你一樣要還手。”

他鬆開蘇又靈，鄭重的叮囑道，“沒人能傷害你，哪怕是我的母親。”

厲霆西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沉穩有力，深邃有神，認真看一個人的時候，仿佛深海漩渦一樣有著高深莫測的吸引力。

蘇又靈不否認有一瞬間差點就被吸引進去迷失了自我，但是驟然響起的電話鈴聲讓她清醒過來。

衛寧的來電。

蘇又靈慌忙將人鬆開，退了兩步：“我接個電話......休息室裡有藥箱，你自己進去冷敷一下臉吧。”

厲霆西站著沒動，皺著眉不說話。

蘇又靈不管他，看他擋在辦公室門口，自己也出不去，乾脆回到辦公桌前接起電話：“查到什麼了？”

她在殷家吃了這麼大的虧，可不好白白算了。

昨晚的頭號懷疑對象就是陸沉暖，她沒有證據，但不相信找不到蛛絲馬跡，這一點交給衛寧去查最合適。

她回憶了那個送飲料的侍從的畫像，相信以衛寧的能力很快就能辦妥，隻是沒想到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