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斯禮蹲下來,用手指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地麵上的血跡。
尚且沒有完全乾透。
由此可見這裡的人才撤離沒多長時間。
不知是出於對自己的自信,還是純粹作死,想要給予景斯禮威懾,這座充滿罪惡的彆墅並沒有被毀掉。
“分散開,尋找可疑痕跡,不要破壞現場。”警司裡衝著隊員招了招手,同時他也朝著中心的鐵架床走了過去。
鐵架床上麵滿是斑駁的血跡,上麵鋪著的一塊白布也早被染成了紅棕色,旁邊一個小推車上則是掛著血肉的手術刀。
用來固定的綁帶磨損的厲害,堅硬的鐵架床上,出現很多抓痕。
該是多麼的疼痛,才能用人體脆弱的雙手在鐵上留下痕跡!
哪怕沒有親眼所見,他也完全能夠想象到這裡曾發生過的罪惡。
那群瘋子!
景斯禮攥緊了手,牙齒咬住下唇,憤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的燃燒。
“阿景,有我。我會幫你挖出源頭,將所有的壞人繩之以法。”阮青黛心尖疼的一抽,她從背後貼近了景斯禮。
柔軟的身體像是水一樣將景斯禮包裹了起來,充滿著擔憂的話,消滅了景斯禮心中的怒火。
冷靜下來的景斯禮眼神迅速在鐵架床上搜尋,他在鐵甲蟲的下麵發現了一個本子。
準確來說,是器官摘取記錄。
3月7號
一個四十二歲的女子,身體情況優,血型b,摘取一對眼角膜,兩顆腎臟,心臟摘取失敗,送去實驗室。
3月8號
一對十五歲雙胞胎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