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麻!
全身發麻!
蕭北辰一雙眼睛瞪的老大了。
他在淮東平南的時候,就接觸到了拓跋血鷹,從此走上了修行陰符術的道路。經過大半年的時間,如今終於達到了七段後期陰符術的水平。
放眼天下,也算是很出色的陰符師了。
但是在此刻,蕭北辰分明感覺到……自己渺小如螻蟻塵埃!
隻見前方是一片散發著暗金色光芒的霧氣,覆蓋了目光所及的一切範圍。
每一縷金色霧氣,都帶著強大到令人發抖的陰符術之力。
“這……是陰符之力?不對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強橫的陰符之力?”
皇甫靜的表情也嚴肅了很多,抬頭看著前方:“這是亡靈體散發出來的氣息
蕭北辰很詫異:“亡靈體都過去百年了,還能散發出這麼強大的氣息?”記住網址
皇甫靜道:“你也太小看了亡靈師了。當年我母親一方麵是留情,另外一方麵也是真的無法一次性抹殺濮陽乾這個強大的亡靈師啊
“後來,我母親被人陷害之後。亡靈體失去了壓迫,開始逐漸複蘇
蕭北辰越聽越吃驚:“可,亡靈體到底是什麼?”
他運足目力,試圖看穿前方的金色迷霧,見識迷霧儘頭的亡靈體。
可這迷霧太濃鬱了,而且蘊含著的陰符術之力太過強橫。
根本看不穿。
皇甫靜抬起纖纖玉手,淩空畫了一麵鏡子。
“開光!”
鏡子裡忽然爆射出一束光,茫茫的衝向遠方,破開了金色迷霧。
不過,這光束衝到一半的時候就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往前。
蕭北辰順著光的方向看去,發現隻看見一半的空間,不免催促道:“乾嘛停下來,繼續啊
皇甫靜嚴肅道:“不能再往前了。否則會激發那亡靈體。如此一來,我們都會有生命危險。你過來,通過鏡心通明,就可以看見儘頭的東西
蕭北辰湊到鏡子麵前,朝著鏡子裡看去。
“啥也沒有啊
皇甫靜抬手,在蕭北辰肩膀上輕輕一拍。
鏡心通明!
嗡!
蕭北辰眼前的景象忽然發生了變化。
視線透過鏡子,竟然能看見更遠的地方。
視線,不斷往前飛躍。
很快,越過了茫茫的金色霧氣。看見了儘頭的玩意兒。
那是一隻虛化的眼睛!
很大,足足有十幾米高,矗立在半空。
蕭北辰隻是通過鏡心通明看了眼睛一眼,就瞬間感覺全部的生命力都被抽空了似的。全身發麻,手腳都不由自主的在哆嗦。
冷汗,直流!
這眼睛,不但可以看穿人間的一切,仿佛隻要眨一下就可以控製人心,甚至控製天下萬物萬靈似的。
更讓蕭北辰感到詫異的是,這眼睛明明屬於這個世界,但又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好像連通著另外一個世界似的。
窒息,驚恐!
過了好一會兒,蕭北辰才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
皇甫靜道:“這就是濮陽乾消亡之後留下來的亡靈體
“什麼?這就是亡靈體?亡靈體怎麼是這樣的啊?一隻眼睛?什麼玩意兒啊?”蕭北辰人都傻了。
皇甫靜道:“你沒發現這眼睛是閉上的?”
蕭北辰細看之下,果然。
那眼睛特麼竟然是閉上的!
剛剛粗略一看,還以為那眼睛是睜開的……原來是錯覺。
閉上的眼睛都這麼可怕。
一旦睜開,還得了?
皇甫靜道:“這眼睛,就是亡靈術的核心——亡靈鎖眼。九段陰符師巔峰之上,如果修煉出了亡靈鎖眼,就可以從亡靈鎖眼之中攝取亡靈之力,繼而成為傳說中萬中無一的亡靈師
亡靈鎖眼!
這是蕭北辰第一次聽到這四個字。
原來,這就是亡靈師最牛逼的地方!
愣了許久,蕭北辰才慢慢的緩過神來:“這隻眼睛,能打開麼?”
皇甫靜道:“當然能。打開眼睛,才能施展最頂級的亡靈術。當年濮陽乾快死的時候,就是跑這眼睛裡去了,然後鎖眼合閉!導致我母親殺不死他。世界上為人所知道的,也很少有東西能徹底抹殺這亡靈鎖眼!”
這話可就太令人震驚了!
亡靈體,世界上很少有東西能徹底殺死?
好強!
超出想象啊。
蕭北辰道:“那三個月後國師和上古道門搞的什麼百年亡日是什麼鬼?”
皇甫靜道:“應該是道門或者國師擁有了徹底抹殺亡靈體的手段吧。而且,雖說亡靈體過往四十年裡有所複蘇,但是和百年前相比仍舊衰弱了很多。抹殺難度比當初我母親的時候要小不少
原來如此。
蕭北辰湊在鏡子前,深深凝望儘頭的亡靈鎖眼。
雖然是閉合的雙眼,但仍舊讓蕭北辰感到無法言表的震撼。
他分明感覺,自己看見的不是一隻眼睛,而是一整個世界。
甚至,他還看見了這個世界通往另外世界的門……雖然隻是一種很模糊的感覺,但卻非常的篤定。
看著看著,蕭北辰發現自己意識都模糊了,仿佛有什麼東西,讓自己沉淪!
啪!
有人在肩膀上重重拍了一把。
嘶!
蕭北辰這才幡然醒悟:“我剛剛怎麼了……”
皇甫靜哼了一聲:“你被亡靈鎖眼的力量給攝魂了
蕭北辰頓時一陣後怕,猛的站直了身體。脫離了鏡子,發現前麵仍舊是一片金色的迷霧,遮蓋了一切。那亡靈鎖眼,自然是看不見了。
呼呼!
蕭北辰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才稍許恢複神情。
還不是直接看見那亡靈鎖眼,隻是透過鏡子的反射看了一眼……特麼就被攝魂了。
這要是真正看見那亡靈鎖眼,還了得?
想都不敢想。
皇甫靜瞥了眼蕭北辰:“感覺到亡靈師的可怕了?”
蕭北辰點點頭。
何止是可怕啊?
簡直恐怖!
沒法說的那種。
皇甫靜繼續道:“你剛剛看到的不過是最虛弱的亡靈體而已。最強狀態的亡靈體你都還沒看見,更何況真正的亡靈師!你敢想象嗎?”
蕭北辰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有點不敢想……”
這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