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蜃市(五)(1 / 2)





“你是不是想知道,你的老相好在不在這裡?”

即使對方戴著麵具,甘棠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光是聽聲音,她便感受到對方言語裡滿滿的惡意。

麵具男似乎在設計一個圈套,想要引誘她上鉤,圈套裡是什麼甘棠並不知道,但她能隱隱感覺到,他想要折磨她。

“我不——啊。”

甘棠話還沒說完,歐影翳突然發難,抓著她的頭發,按著她的後腦將她的頭往窗上一砸。

砰的一聲,玻璃被甘棠的腦袋撞得發出悶響,震顫幾下。

甘棠隻覺得額頭上火辣辣的疼,大概是腫起來了。

歐影翳像是瘋了一般,在她耳邊亢奮地笑道:“猜猜看,你的老相好在哪裡?”

歐影翳一手指著窗外的膠囊艙,一手拽著甘棠的頭強迫她朝自己所指的地方看。

“是這個?還是這個?你猜,他會不會在那裡?”歐影翳聲音極其亢奮,就仿佛這間艙內吸食致幻劑的人不是那對忘我的男女,而是他,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危險的癲狂。

甘棠的頭發被他攥在手裡,扯得生疼,她明明不想哭,但卻幾乎要落下生理性的眼淚,她隻好在歐影翳的桎梏下,儘可能地抬起頭,睜大眼睛,不讓眼淚溢出來。

“你猜嘛。”歐影翳的臉貼著她的臉,麵具冰冷的觸感讓甘棠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說道:“猜對了,我就放了你。不過猜錯了,我就把你扒光送到拍賣台上去。”

甘棠極力強迫自己鎮定,在歐影翳和窗外的膠囊艙來回看,最後說道:“他不在這裡。”

歐影翳歪了歪頭,笑嘻嘻道:“回答錯誤哦。”

甘棠卻是堅定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他不在這裡,歐以屾不在這裡。”

“為什麼?”歐影翳直起了身子,問道:“你覺得他是好人,所以認為他不會在這裡做個畜生?”

甘棠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他在這裡,你就不會問我這些。”

歐影翳盯著甘棠看了許久,隨後撫上麵具笑了起來,“我收回剛剛的話,你不是小蠢貨,你比蠢貨聰明些。”

歐影翳又欺身上前,語氣誇張的誇獎她,就像幼兒園的老師誇獎小朋友一樣,“你隻是個還不夠聰明的小笨蛋。”

明明麵具男的語氣親切,但甘棠聽著卻毛骨悚然,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輕顫,這種恐怖的感覺竟讓她有似曾相識之感。

歐影翳觀察著甘棠明明很害怕卻強作出一副堅強的模樣,他開始有點明白歐以屾為什麼會豢養她作小寵物了,簡直蠢得可愛。

“喂。”歐影翳突然說道:“彆跟著歐以屾了,來當我的寵物吧。”

甘棠不悅地看著他,心裡覺得被冒犯了。

歐影翳像是沒看到一般,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你蠢得挺有趣的,我還沒養過這種的,一定很好玩。”

甘棠咬了咬牙,鼓起勇氣,但話說出口時聲音還是小了下去,一種滿是怯懦的勇敢,“我不是任何人的寵物,我是人,是獨立的人。”

歐影翳平視著甘棠,蹲在她跟前半晌沒說話。甘棠也不敢再說話,閉起嘴巴,整個人繃得緊緊的。

膠囊艙內除了那對beta男女在致幻劑的作用下發出曖昧的聲音外,再無其他聲音。

“啊。”歐影翳突然淡漠地抱怨一句:“真吵啊。”

隨即他站起身來,走到沙發邊上,一手一個,掐著那對男女的脖子,將他們拎起,在他們的痛苦求饒聲中,把兩人扔出了膠囊艙。

甘棠看著眼前的一幕,整個人都嚇得汗毛倒立,她現在所在的膠囊艙距離地麵起碼有二十來米,人從這個高度掉下去,基本是要落個殘廢的下場,若是腦袋朝下便是個血濺當場。

歐影翳把人扔下去後,看也不看,而是轉身遠遠看向她。

歐影翳在威嚇她。

他在告訴她,讓他不開心了,下場就是這樣。

訓人如訓狗,歐影翳想,好好說不聽,那就打一頓,打一頓不長記性,那就讓它看著它的同伴是何下場,三令五申總不如讓它自己聯想悟出因果來得有效。

他欣賞著甘棠驚恐萬狀的樣子,她一定想了很多,多過他所能做的。

這大大的愉悅了他,歐影翳甚至覺得他身體內的血液都隨著甘棠的顫抖而沸騰起來。

他輕快得緩步向前,重新站到甘棠麵前,蹲下身子,掐住甘棠的下巴,又問道:“是要乖乖聽話還是想和剛剛那兩個煩人鬼一樣?”

甘棠盯著他的眼睛,這會兒那雙眼睛已經變得赤紅,而空氣裡彌漫著似有似無的氣味讓她驚覺過來,這是信息素的氣味。

她不知道麵具男是不是一直都是如此乖張,但此刻明顯進入易感期的他確實具有較高的攻擊性。

甘棠瑟縮著,下意識用一隻手拉緊了被敞開的衣領,出於本能,整個人儘可能的往牆邊蜷縮。

她自腺體受損後雖然能嗅到alpha和omega信息素的氣味,但卻不會受其影響,這原本是件好事。可是一同失去還有一種由腺體分泌出的特彆激素,這種激素會降低Ao如野獸般發情交合時帶來的身體上的痛苦。

換言之,甘棠和任何一個易感期的alpha在一起,都會是一場受難的煎熬。

甘棠的舉動就像火星落進滿是金屬粉末懸浮的空氣裡,幾乎是一瞬間,爆炸式得將歐影翳的理智當作氧氣全燒光了。

他惡狠狠地擒住甘棠護住衣領的手,連同她敞開的衣領也一道兒扯開,甘棠一整個肩膀都露了出來。

甘棠大驚,使出吃奶的勁拚命掙紮,雙腿屈起,試圖蜷縮起來,不讓麵具男再進一步侵犯她。

男性alpha身體上的驚人力量在此刻被展現的淋漓儘致,她的雙手被麵具男單手抓住高舉過頭,麵具男空餘出的另一隻手穿過她腹部和雙腿蜷起間的空隙,用小臂壓著她的大腿將她下身展開,無論她多用力掙紮,對方擒住她都不費吹灰之力。

甘棠仍不放棄掙紮,被壓平的雙腿試圖掙脫出麵具男的桎梏,然兩人力量過於懸殊,麵具男用手分開她的大腿,用雙膝抵在她的膝窩處,雙腿一夾,將人完全禁錮住。

再一次解放出來的手開始解甘棠褲子上的扣子,拉開上頭的拉鏈,露出內裡的小褲,熾熱的手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熨貼在甘棠的皮膚上,卻教她背後一陣陣的冒出冷汗。

甘棠絕望地哭了起來,之前被強行壓下去的眼淚終是決了堤,比之前更加洶湧的宣泄出來,嗚咽聲、抽泣聲還夾雜著甘棠斷斷續續的呢喃。

歐影翳身形一晃,卻是停下了動作,他方才聽到了甘棠嗚咽裡的名字。

他用力地握著拳頭,掌心裡一陣刺痛,原來是纏在他手裡的吊鏈,歐以屾的兵牌生生紮進他的肉裡。

掌中血肉模糊,歐影翳瞧著意識卻慢慢回籠不少,他握拳重重砸向地麵,低咒一聲:“操。”

旋即放開甘棠,艱難地踉蹌站起,拖著通體如火燒般的身體,一步步往沙發走,狠狠地跌進沙發裡,摸出了聯絡器,對著那頭接通的霍釗直接道:“給我拿支抑製劑。”

霍釗奇道:“老大你不是不用抑製劑的嗎?”

歐影翳強忍著怒火,隻艱難地說了一句:“你再不拿過來,我就要把歐以屾的女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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