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2)





《通往天後之路》自殺青到院線上映隻用了短短三個月的時間。

在這三個月裡,甘棠發布了她的第三張專輯,堪比於生產隊驢的高產著實讓粉絲驚訝,同時短時內高頻的重複出現不斷刺激公眾記憶,留下印象。

無論是逐漸接受她的,是不斷加深對她喜愛的,還是越看越反感她的,總之甘棠的人氣就在這種複雜混沌的狀態下越來越高。

她給第三張專輯取名為《山頂的達芙涅斯》,名字裡的山頂和月桂,藏著甘棠想要在這一年獲得最受歡迎歌手獎的野心。

最初她定下的名字是更加赤裸的《折桂》,但這勃勃的野心對風頭正盛的她來說可以是積極進取也可能帶來急功近利的形象,所以她才不得不隱晦的藏起了她的小心思。

這張專輯一經麵世,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雖然是隻收錄了5首單曲的迷你專,但偏偏每一首都成了時下的熱門歌曲,專輯銷量更是發行首月便一騎絕塵,在音樂榜上斷層第一。

這個結果讓甘棠很滿意,不枉費她在30首歌曲裡精挑細選出這五位大將來衝鋒陷陣。至於其他沒入選的歌曲,甘棠捏著鼻子挑出三首給了甘羅,算是交了之前答應他作曲的差事。

沒想到最後這三首曲子經著名作詞人填詞後,竟收錄進了《通往天後之路》的原聲專輯裡,甚至其中一首還成為了電影的推廣主題曲,最後被彭斯收錄進了自己的新專輯《涅盤》中,成了主打曲。

也就是這首主打曲,在單曲榜上力壓了甘棠的五大將,直接將彭斯這張平平無奇的新專輯帶飛。棄曲就好似獲得了男頻小說主角的氣運,大成歸來當眾打配角的臉。每每甘棠看到高懸排行榜的棄子,就仿佛是被嘲笑了有眼無珠,鬱悶得她都快乳腺結節了。

好在她也不算賠了夫人又折兵,那首主打曲狠狠敲了彭斯一筆天價版權費。隻不過這筆錢來得曲折又意外,最後也沒真到她手裡,乳腺通了又沒完全通,把她弄得完全沒了脾氣。

原來這三個月裡,甘羅也有不少動作,他領悟了歐以屾對他的敲打,將重心放到了影音光電上,將其更名為艾斯技術,把他名下其他科技技術公司並進其中。至於他手中其他公司,經過一係列層層嵌套、交叉持股的複雜動作後,甘羅把實控變成了一項股權投資,把自己從涉及灰黑產的公司裡脫身出來,最大限度規避風險的同時儘可能的保留灰黑產業中的利潤。

而這些交出去的公司裡就有糖羅影視。

這家公司不僅僅是出品了大量優質作品的頭部影視製作公司,同時也毫無意外的是影視圈中洗金流水線上的一份子,這部由糖羅影視出品的《通往天後之路》,在上映期間達到了驚人的200億票房,在一番運作下創出了影史之最。

票房煉金術在業內不算新奇的事,甚至有一條完整的產業鏈,票房裡摻點水分,之後各鏈路在按比例擰掉這部分水分。《通往天後之路》之所以敢開出200億的驚人票房總額,也確實歸功於彭斯本人的高人氣,實打實的帶來了97億的票房,這才給了產業鏈注水到200億的條件和勇氣。

也正是因為注的水分之大,彭斯收到的返款金額之巨,這才有了後頭痛快地付了天價版權費。

甘棠不知道這些,她隻知道原先和甘羅的口頭承諾,因為甘羅不再是公司實控人後,成了零酬勞的打白工。

在她像個找開發商年末討薪的包工頭去堵甘羅時,甘·黑心商人·羅愛莫能助地聳了聳肩,隻說了一句讓人牙癢癢的話。

“老姐,商業世界是這樣的,有合約的都能作廢,之前那種沒合約的,都是老弟我講良心。”

甘棠隻覺他好不要臉,真是個鬼才奸商,怎麼做到既白嫖了她還能給自己立高風亮節的形象?

甘羅雖然沒給她結款,但卻無償劃轉給她艾斯技術4.99%的股份。

起初甘棠沒有在意,這麼多年來甘羅的那些公司是一貫的賠錢貨,要能維持住收支平衡也不至於讓他鑽進錢眼裡去,得著自己狂薅羊毛。

直到年報後公司分了紅,甘棠賬戶裡突然多出了一大筆巨款,她這才知道甘羅這些年燒得錢總算燒出成果了。

不過這一切是第二年才知道的事,現在的甘棠隻覺得自己不僅收獲了一堆沒用的憑證,還給競爭對手免費送了份大禮,心塞得不行,轉頭回去就抱著歐以屾哭。

大概是相處久了,產生了免疫,她現在埋在歐以屾大胸裡獲得的愉悅已經不像最初那麼多了,完全不能填補她竹籃打水一場空的難過。

歐以屾的肉體是彌補不了她全部的悲傷,剩下的就隻能用鈔能力補上,花了不少錢,帶著甘棠買了不少東西,硬生生把她買累了,累到沒功夫悲傷,甘棠難過的溝壑才填平了。

甘羅能黑心的讓她打白工,卻不會大方的讓她給彆人打白工。

就在彭斯斬獲單曲下載量第一的成績時,糖羅影視的律師函同步寄到了她的經紀公司,將以侵權起訴她。

彭斯也沒想到,自己與糖羅影視明明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最後對方卻在推廣曲上給她挖了坑,這首歌越火,這竹杠敲得越重。

怪隻怪她新專輯隻靠這一首歌強撐著排麵,她不得不打落牙齒活血吞,多高的版權費都必須討。

糖羅影視收到款後,甘羅立刻聯係了琳達,發了相關通稿,在大家討論甘棠和彭斯是否存在嫌隙的時候,以甘棠的名義將這筆天價版權費捐獻給了最近發生洪澇的災區。

甘棠看到自己捐款的新聞時,懵逼了好久,在網上找了許久,才知道自己捐的這筆錢從哪裡來。

她又一次無聲無息的暴富,且光速返貧。

不過那個時候甘棠已經無暇關心這個了,因為歐以屾病了。

歐以屾這病來的耐人尋味,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軍火案將將要翻篇的時候來了。

也同樣是在這三個月裡,軍部和聯合會圍繞著馬家販賣軍火這件事上有了好幾輪交鋒。

馬老爺子自跌了那一跤後開始閉門不出,外頭的人都不曾再見過他,早有風言風語傳老爺子已經不行了,如今被幾個子女輪流搶奪,挾天子以令諸侯。

沒人知道這傳聞是真是假,反正馬懷森和他一眾子女的感情也就那麼回事。父親功利地在子女裡挑揀最合心儀的,子女對父親便也有所保留,孝順體貼就成了討好的表演形式,與其說是父親,子女們更待他如上司。

最初代馬懷森出席會議的是他與第一任丈夫所生的小兒子,家中行三的馬智。

在麵對欒家的指控時,馬智先是照舊否認並再三聲明馬家絕沒有賣軍火給叛軍,甚至將馬家軍火交易的記錄拿了出來,立證自己的聲明。

至於擺出來的罪證,馬智隻四兩撥千斤地解釋,軍火一旦出售,便不再是他們管控範圍裡,或許是馬家的下遊轉賣出去的,他們隻是犯了遇人不淑的錯。

馬智一下子把馬家放到了受害者的立場裡,又來了個反客為主提出要追究不淑的下遊商。

可惜,欒家這回是做足了準備,立刻提議把案子公開於眾,讓檢署和警署介入調查,把這個下遊商揪出來。

馬智原本的打算是先脫罪再息事寧人最後胡亂拉個替罪羔羊,但這案子必須悶在軍部和聯合會裡秘密進行。一旦公開,他的算盤就打不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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