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達案發現場的時候,折判看了一眼在那邊喝粥的少年。
最後這趟“順路”至少是多用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等他進去,也就是收尾的工作。
這一路上他的注意力多少都會放在虞邀身上。
現在是八九點,陽光正好通透,這個方位正好讓光照在虞邀身上。
並不刺眼。
對於虞邀來說,甚至算得上享受。
他吃不完折判買的這些東西,隻是手裡拿著那個印著“禦南府”logo的湯匙,看著被警戒線隔開的人群。
烏泱泱的,有些吵。
纖細的手腕探出來,血管都有些明顯。
他把拉鏈拉到最上麵,所以就看不見他還帶著曖昧痕跡的鎖骨了。
慵懶無聊的氣息從少年的身子骨裡鑽出來,甚至算得上是“溢出來”。
他耷拉著眼瞼,等他察覺折判又在盯著他看的時候,還沒發作,折判就打開車門下去了。
他彎下腰,把車窗打開,笑眯眯地看著他。
“糖糖小朋友要下車嗎?
還是算了,裡麵場麵比較血腥,我怕你剛吃進的飯吐出來。”
虞邀的冷嘲還沒說出口,在聽完他的後半句之後又默默咽下去了。
他從商世白給他看的視頻裡已經被惡心到了,沒必要到了現場再被惡心一次。
還有就是,外麵太吵了。
反正他都到了這兒了,料折判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他嗯了一聲。
折判就又笑了笑。
忽然伸手快速地在虞邀頭上摸了一把。
其實虞邀是反應過來了的,但是他在自己立馬反握住他的手,以至於湯匙裡麵的粥都會撒自己一身和不虧錢地被摸一下之間,選擇了後者。
隻不過他看向折判的時候,眸底覆霜。
“你這個愛動手動腳的毛病,真該改一下了。”
折判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剛才想要揉他的欲望為什麼會那麼強烈。
他失笑:“我要是不改呢?”
說實話,虞邀真的很想把手裡的湯匙扔在他這個狐狸精臉上。
青天白日的,騷什麼呢。
於是虞邀冷笑。
“那就斷手斷腳吧。”
……
人死在地方比較偏僻的地段,警方這邊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家屬,隻好通知了這個區域商業街的東家。
等那輛邁巴赫停在街邊的時候,人群的議論聲就更大了。
“嬴家的人都來了?”
“好家夥,這位爺怎麼從京城過來了,就因為這件殺人案啊?”
“不像……”
嬴梟炔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還在整理手腕上的袖扣。
棕色的眸子看起來比有些淺,更顯得涼薄。
警方顯然是不知道這位爺會親自過來,在對講機裡和上級交涉了幾句之後,嚴肅地派商世白等人過去交接。
商世白等人也是在京城調過來的,對於京城嬴家也算是了解。
非特殊情況,他們不會和這些上流豪門有什麼交集。
商世白有些頭疼地眯了眯眼睛。
“不是……這好好的,嬴梟炔來雲城做什麼?”
一邊說著一邊帶著隊裡幾人趕過去。
幾名穿著黑色衣服的保鏢半圍著嬴梟炔,這一群人的壓迫感,要是是一群實習警察在這裡,怕是會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