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邀根本不知道和自己隔著不過一步的距離,那個叫折判的瘋子腦子裡到底想了什麼。
他再次用同樣的手段離開了這個房間,而折判一直在他的身後跟著。
一直到了路燈下,虞邀才因為抵擋不住折判過於直白的視線,沒好氣地轉過身。
“你還打算跟我跟到什麼時候?”
因為說話,所以虞邀的下半張臉並沒有像以往一樣遮在衣領裡。
路燈的燈光很亮,加上折判比他高了將近一頭,從他的角度,真的很輕易就能看見虞邀的鎖骨。
鎖骨上第一次見到時的曖昧痕跡已經徹底消失不見,白得晃眼。
這種白皙甚至讓折判產生了一種真想在上麵留下點兒印子的念頭。
“……順路。”
這的確是個很好的理由,以至於虞邀第一時間都沒有想到回絕的話。
折判也一下子像是找到了話題,繼續順著話題往下說。
“而且天也晚了,我車就在那邊,我送你。”
虞邀皺著眉,並不想繼續和折判有什麼交往。
就像他的預感一樣,但凡和這個人有交集,自己身邊就會發生一些令自己非常頭疼的事情。
在案發現場撞見很有可能是兩人所有秘密的第一個交集。
虞邀並不打算再產生彆的什麼了。
“不用,我可以自己打車。”
折判看著他自顧自地往前走,影子被逐漸拉長,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看著人的背影了。
他有一種預感,如果真的就讓這個人從自己眼前這麼走過去,那他這一輩怕是隻能看著他的背影了。
甚至,連背影都沒可能再看見。
他自己無法解釋自己的這種行為,但是他的嘴比他的腦子還快。
“糖糖先生,我現在可以問一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嗎?
你要知道,殺人凶手是有很大可能會重返案發現場,去感受自己殺人成功後的快感的。”
大概是有些著急,折判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喘一口氣,很利落地一次說完。
而這句話,也成功讓虞邀停下了腳步。
轉過身的時候,他們一個人還站在剛才的路燈下,另一個已經走到了陰影裡。
折判的夜間視力一向很好,所以他看見虞邀笑了一下。
隻是那笑容實在有些冷,包括他接下來的話也像是被冰凍住一樣。
“你是在自述嗎?”
糖糖生氣了。
折判覺得那張臉生動起來簡直好看的不得了,晃眼又明亮,讓他不受控製地走過去。
生氣了也沒關係,反正是沒直接走掉就是了。
溫潤的聲音曖昧又纏綿,隨著男人的逐漸靠近,一絲絲地纏繞在他身上。
“彆生氣,是我說的太過分了。”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聲音很好聽,所以哄人的時候溫柔地讓虞邀的耳朵不受控製的再次變紅。
嗯……自己或許是個隱藏的聲控?
但是一想到自己從未失手,今天在折判麵前出儘洋相,他又覺得這個男人無比可惡。
“所以呢?你作為警方顧問,大晚上偷偷摸摸來這裡,是賞風景嗎?”
折判被懟了也不生氣,好好先生一樣,把自己的脾氣收斂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