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很快就到了,等折判下車的時候,劉衡早就被押進去了。
折判很有紳士氣度地幫虞邀打開車門,傲嬌矜貴的小少爺下車的時候,就差抬著下巴走人了。
喬灼也不知道隔板升起來之後兩個人在後麵做了什麼,隻是看著折判淩亂的襯衣,默默低頭,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天啊,這個瓜真的是自己被迫吃的!!!
虞邀作為“無所事事”顧問的那個“無所事事”的助理,根本就是無事可做,結果折判非要拉著人來警局裡。
連帶著審問的幾個小時過去,等徹底結案的時候,商世白沉著臉從辦公室出來。
身後的幾人表情也輕鬆不到哪兒去。
似乎誰都沒想到殺人凶手會是幾年前相同受害人的親生兒子,更沒有想到這麼變態的殺人,理由竟然那麼的可笑。
虞邀一直在折判的辦公室裡,自然也不會知道那位死者的丈夫前不久崩潰地想要掐死那個殺人犯。
“我們今年明明打算生一個孩子,然後搬到一個環境好一點兒的地方的!”
“你殺了他!你這個精神病!你這個瘋子!!啊啊啊啊!”
警察們對於家屬的到來似乎有些懵,因為他們並沒有通知這位家屬,但是看見他明顯激動的心情,一群人手忙腳亂地上去安撫。
折判在辦公室看著外麵的“熱鬨場麵”,抿了一口剛泡上的咖啡,麵無表情地把百葉窗拉上,眼不見為淨。
聞楠聽著死者丈夫歇斯底裡的哭喊,饒是她,聽完之後都難免動容。
不得不說,雲城那些破舊的巷子的確像是破爛到泥土的存在。
有的人掙紮著,無比艱難又無比堅強地活著,可是呢……
相比於死者家屬的崩潰,殺人凶手那一副死氣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另一個極端。
似乎是察覺到了一股視線,他順著直覺看過去的時候,折判剛把百葉窗拉上。
劉衡覺得那個身影無比的眼熟,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時候見過。
等這個案件全部忙完,天色都黑了。
牛局把幾人叫到辦公室的時候,他們幾個正打算出去吃飯。
“正好,一會兒小白你把餐廳地址給我,有一個海歸博士要回來在咱們雲城警署實習幾個月的法醫。
受這次案件的影響,正好提前回國,也算是給你們幾個添添個幫手。
我直接讓他去那兒找你們。”
就在這時,似乎有人給商世白發了消息,他一邊回複一邊對牛局說:“行,我到時候把位置發你,牛局,你到時候讓那位博士直接過來就行。”
能成功抓獲劉衡,折判的功勞可是一點兒都不少。
還有他那個“提前下手”的顧問助理,連帶著也以“功臣”的名義被拉著一起去了酒吧。
商世白挑的這個酒吧倒是有些意思,每個卡座之間都有一個玻璃的透明屏風隔著。
還能隔絕不少聲音。
“這可是個好地方,不僅能喝酒嗨歌,還能點菜,我以後退休了一定也得開一家這種酒吧。”
“行嘞,退休後的事情退休了再說,你現在先把菜點了,然後把酒拿來。”
……
原本是會單獨坐在一邊的折大爺,今天倒是挨著虞小少爺,兩個人“孤立”所有人一樣。
虞邀被折判在車上那麼一鬨,現在看他也沒什麼好氣,中間還隔了不小的一塊兒。
折判看著又有些昏昏欲睡的小少爺,頓時起了逗弄人的心思。
他伸手過去把虞邀前麵那套餐具的透明膜打開,順手一般撈過茶水壺貼心地給他燙一遍餐具。
隻不過半個身子都要壓在人家小美人身上了。
他很輕地嗅了嗅虞邀,玩笑一般開口。
“要不是我這一下午都盯著你,我都要懷疑我的助理先生,是不是給我做了一杯草莓奶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