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世白是在他們吃完飯後進來的。
虞邀坐在折判的人體工程學椅上,繃著那張精致綺麗的臉,倒是坐在他手邊桌子上的折判,笑的一臉蕩漾。
兩隻鞋上還各帶一個腳印。
商世白:咬手絹.jpg.xN!!!
他的崽兒他的幺兒,他的糖糖他的寶兒!
這倆人氣氛好像不太對,作為一個剛才說話不注意已經得罪了弟弟的三哥,商世白還是先跟折判開了話頭。
“啊哈哈哈,老大你嘴角怎麼了……”
我剛剛下手那麼重嗎?
他這後半句還沒說,就聽折判笑眯眯地來了一句。
“糖糖著急,親的有點兒凶,沒辦法。”
虞邀一記眼刀飛過去,折判這才收斂起來。
虞邀把他剛才的猜測說了出來。
商世白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覺得是連環凶殺案好一些,還是七個殺人案一起上好一些。
“七個人還算好的,你要知道的是,最後這個日記,又是誰彙總的。”
一時間要牽扯的人太多了,就這一個殺人日記,線索還是太少。
在死者屍體被發現之前,警察是真的隻能坐以待斃。
這實在是太憋屈了。
“我知道了。”
商世白離開後,虞邀再次打開手機相冊,似乎是想從中發現更多細節線索。
“你怎麼不跟他說,幕後的那個人可能是想讓你做這第八個殺人犯呢~”
辦公室開著暖氣,虞邀扯了扯衣領子,又想到了那個畫著人和影子的卡片。
還有……那條黑蛇。
他抬起頭。
那雙從來都是瀲灩澄澈的眸子黑白分明,仿佛一下子就把折判看穿了。
“我都要殺人了,不得保護一下幫凶嗎?”
“保護”這兩個字被虞邀刻意咬重,看著折判的眼睛,想從中察覺到這人情緒的一絲絲波瀾。
但還是沒有。
折判笑著在虞邀頭上揉了揉。
“嚇唬我?”
“通知你一下,我會殺你的。”
這小美人繃著臉,唇紅齒白的,長發乖順地披散著,讓折判更想招惹了。
折判的手從虞邀的發頂挪開,往下又捏住了發尾,動作溫柔地握著。
那天晚上,這人的頭發和肌膚形成的強烈視覺盛宴是他活了這麼久,唯一一次稱得上是“失控”的情緒波瀾。
虞邀要是真想看見他有什麼破綻,怎麼試探都沒用,都不如脫光了勾引他來的快。
“我那麼喜歡你,還要殺我啊~”
折判的手最後又沿著衣領子,給他輕輕理了理,極致溫柔又過分曖昧。
虞邀聽著這聲表白,直接笑了。
越是這冰雪一樣的人啊,輕輕敲碎上麵那層薄薄的寒晶,裡麵的樣子,比那香醇的清酒還值得人沉醉。
“你這一點最讓我佩服,真的……你是怎麼做到,把莫須有的東西說的那麼真的?”
不像是折判大部分的笑,虞邀是真的覺得很好笑,眼裡都盛著水汽。
說出來的話卻諷刺至極。
折判心情卻似乎不怎麼美妙了。
喬灼是在顧問辦公室不遠處看見聞楠的,因為百葉窗沒關上,裡麵倆人的互動外麵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楠姐,你也磕他倆啊!”
突然出現的喬灼把聞楠嚇得不輕,但聞楠很快就把自己剛才的異樣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