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邀洗完澡,乖乖坐在主臥的床上。
折判一進來就瞧見虞小祖宗頭上蓋著一個毛巾,無聊地晃著腳。
覺得這歲月靜好一般的生活,實在是太令他沉溺。
“你打完電話了?”
折判走近,把人往自己懷裡一抱,手上就開始給他擦頭發。
“嗯,不是什麼大事。
雲城警署那邊來的電話。”
洗發水的香味折判再熟悉不過,如今這人現在渾身散發著自己身上的氣息,倒是勾的折判想做壞事。
但是一想到虞邀如今的身子骨,這一晚上下去,還不得散架。
便也歇了心思。
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的虞邀還在撩火。
“你接著跟我說,為什麼本家沒人了?”
有折判提前交代過,如今本家主臥的衣帽間其實有一半都是虞邀的衣服。
但是虞邀在拿睡衣的時候可能沒有細看,明顯拿的就是折判的睡衣。
尺寸大到他現在胸前白花花的,什麼都沒遮住。
折判在心裡默背著《生意經》,修長有力的手指不動聲色地拉上沒好好穿的衣服。
“擔心和公婆處理不好關係?”
虞邀現在剛洗完澡,香香軟軟的,就是擰折判那一下,也沒那麼用力。
“你好好說。”
折判往前湊了湊,在粉嫩水靈的唇瓣上細細親了會兒,直到虞邀喘不上氣拍了拍他的後背,才半是滿足地拉開距離。
“唔……這可是一個不太好的故事,確定要晚上聽嗎?”
虞邀似乎對折判這親都親了,竟然還不打算講的架勢驚到了。
漂亮的眼睛像是貓貓震驚一樣睜了睜。
“啪嘰”沒好氣地伸手糊在折判臉上。
“你講不講!”
折判視線往自己身嚇看了看,苦笑。
“講……
當年京城初建,折家的富可敵國就是來自當時的領導人親自下台攙扶著我祖輩出席場合。
當年規模大一點兒的建築幾乎全是折家出的錢。
那時候是折家的巔峰。
之後,折家就是被說成握著華國商脈的命要。
一代又一代,折家人始終以此為榮,從不敢有半分僭越。
樹大招風,隨著換屆,折家無疑是掐住了很多政要人士的命根。
誰都想把折家拉下來。
我祖輩從那時就開始籌備京城如今這四家權衡的局麵。
四大家的人,說到底當時就是折家的旁係血親。
論族譜的話,往上數幾百年,大概會在折家的祠堂看見他們祖宗的名字。”
虞邀眨眨眼。
顯然是沒想到還能有這麼一層關係。
“盛家就是折家的外殼,一旦出事,盛家就會出去頂全責。
而居於幕後的折家早就已經紮根國外了。”
大概是虞邀這驚訝的小表情實在是太可愛了,折判說到這兒,實在是沒忍住地過去啃了好幾口。
“哎呦不行,來讓哥哥親親。”
直接糊了虞邀一臉口水。
“唔……
你真是……好好的!”
好久一會兒過去,折判抱著眼神都有些迷離了的虞邀,心滿意足地抱著虞美人繼續。
“年輕人輩分大,說明人丁稀少,這是實話。
折家從來都是獨子,還都是頂級Alpha。
也因為易感期的折磨,大多活不過四十六歲。
即便如此,也還是遭到了上頭的盤查。
在我五歲那年……折家祭祖……除了我,全都被槍殺了。”
說到這裡,折判隻是放輕了聲音,情緒上波瀾卻並不大。
虞邀聽到這裡,攥著折判衣服的手都收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