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秦雅致被廖莎這麼一刺激,頓時如同炸了毛似的怒吼了起來。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她氣憤地指著自己的母親,又氣又急,“當初我勸過你多少次了,不要做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不要造假。”
“我們家是製藥起家的呀!”
秦雅致氣急敗壞,“這種損陰德的事情怎麼能做!那些可都是拿來救命的藥品啊!”
廖莎哭喪著臉,“可是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現在經營成本越發高了,不從彆的地方節省成分,盈利會變少的。”
她委委屈屈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這間公司最大股東是我,能賺多少入的可是咱們娘倆的錢包。”
秦雅致深深地歎了口氣,無奈地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錢賺再多那也是黑心錢,何況這種事風險這麼大,這完全就是在走鋼索啊……”
當年廖莎嫁入秦家之後,秦國鋒為了表達自己的心意,將自己名下的好幾個公司都作為禮物贈給了廖莎。
廖莎並不是一個隻會坐吃山空的人,也有一定的經營手段。
這些年下來,那些公司都有盈利,廖莎也憑借這些成為了一個成功的女企業家。
可是誰曾想會出現這種事情?
不,這甚至都不能說是天災,完完全全就是人禍!
“這件事媽你究竟參與了多少?”秦雅致急急地問道,“前兩天我聽老爸說,你隻是作為股東參與了分紅?”
看著廖莎的表情,秦雅致表情微變,“你彆告訴我改變原料是你的主意!”
廖莎恐懼地點點頭,“是幾年前朱經理向我提議的,後來采用之後公司盈利提高,他才成了總經理。”
“有證據嗎?郵件往來或者是消息記錄?”秦雅致追問道,“簽字什麼的呢?”
主謀和從犯定罪可不一樣。
如果廖莎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隻是作為股東參與過分紅,那說不定高低也就是罰點錢的問題。
但如果她參與了的話,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那倒是沒有。”廖莎搖搖頭,“我向來很謹慎,這種事情一般都不不會留下記錄。”
秦雅致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但即使是這樣,她的母親依舊有被抓進去的風險。
但這種風險究竟要如何儘可能的規避呢?
秦雅致緊緊地皺起眉頭,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好方法。
秦國鋒自從知道這件事之後,就一直在為公司四處奔走。
但這一次不同平常,北城高層開了口,就連秦家也都無能為力。
加上後來意識到公司是廖莎獨立控股之後,他就更是虛應故事了——終究最終損失的也隻是廖莎,和他秦國鋒關係不大。
這種時候,如果連父親的指望不上,秦雅致一時還真不知道要找誰幫忙了。
“雅致,你要不聯係一下陸北?”
廖莎也是著急,“陸家不是有個在局裡做領導的人嗎?按輩分算也是陸北的叔叔,他一定能幫我們的吧?”
提到陸北,秦雅致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陸北陸北,你就知道陸北!”
她突然就爆發了,衝著母親一頓發火,“你看他從出事之後有聯係過我一次嗎?”
秦雅致顫抖著手劃開了通訊錄,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廖莎的幻想。
“你看看上次通話記錄,已經是一周之前了!”
秦雅致紅了眼睛,“但凡是陸北對我還有一點感情,那他也會打個電話問問情況,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聞不問!”
說起這件事,秦雅致更是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