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襄王無心(1 / 2)

假戲真做 春日負暄 1462 字 1個月前




東邊已經旭日初升,映照在雪地上,亮得晃眼。進香的百姓魚貫而入,陸既明和沈馥踩著薄薄的積雪從側門離開。

陸既明去拽沈馥的手,說道:“小心滑。”

沈馥作勢要甩開他,嘟噥道:“哪裏滑了。”

陸既明一路拉著他上了汽車,開車的仍舊是秦雁,一如既往地板著臉,目不斜視,仿佛什麽也看不見聽不見。車平穩地開著,陸既明興致極高,拍著膝蓋哼著調,沈馥仔細一聽,還是前一夜的戲詞。

“險把個襄王渴倒陽台下,恰便似神女攜將暮雨歸......”

沈馥撇開頭看向窗外,說道:“你若是襄王,十個八個排著隊要當神女呢。”

沒聽到回話,沈馥回過頭看,見陸既明正把手肘撐在車窗沿,手托著下巴,饒有趣味地看著他,見他看回來,眯著眼一笑,說道:“我準你插隊,一下就到最前麵。”

等一路回到沈家的時候,天已經快亮透了。

熬了一夜,沈馥已經困到上下眼皮打架,偏偏還得裝作不舍,和陸既明在門前十八相送一下。

陸既明倚在車旁,眉眼間透出點困倦,打著哈欠和他說:“你先進去。”

沈馥站在門邊,也困得要命,抿著唇擠出點笑來,說道:“你上車走吧。”

“你先走。”

“你先。”

“你進去吧。”

沈馥受不了了,爽快地應道:“好!”

等終於送走了,沈馥打著哈欠要去洗漱睡覺,玄關處,沈令儀的高跟鞋七歪八扭地放著,一看就是喝了酒回來的,客廳裏還亮著燈,自鳴鍾“滴答滴答”地走著。小阿正窩在沙發上打瞌睡,一聽到動靜忙揉眼睛醒過來,喊了聲“哥”。

“哎。”沈馥過去拉他,“我背你,回房睡去。”

那頭,陸既明也驅車回他的陸公館。一上車,他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抓過沈馥脫下來的裘皮大衣蓋在臉上,一陣香瞬間將他籠罩,非蘭非麝,有股淡淡的茉莉香。

他的聲音悶悶的,從衣服底下傳出來:“開慢點,我睡會兒。”

大年初一的早上,沈令儀第一個起床,在書桌前寫信。她封好信封,腳步輕輕地下了樓,打開大門,門邊有個報童正在等著,沈令儀將信塞給他,小聲說道:“小心點,別讓人看見。”

報童點點頭,塞給沈令儀一份今日的報紙,將信收好,轉身走了,匯入街上的人流裏。

沈令儀一回頭,正好看見小阿揉著眼睛打著哈欠下樓,她一手拿著報紙,走過去牽他,說道:“去叫你哥那個懶鬼起床去。”

沈馥還在睡夢中,嘴巴裏就被塞了個冷冰冰的東西,下意識一咬,滿嘴都是酸酸甜甜的桔子味兒。他睜開眼,小阿正坐在床沿剝桔子,見他睜眼,又從桌上摸了個糖栗子塞進他嘴裏,又甜又糯。

沈令儀正在床邊的沙發上一邊吃栗子一邊看報,沈馥也給小阿嘴巴裏塞了桔子和栗子,笑道:“新的一年大吉大利。”

沈馥問道:“有什麽新鮮新聞嗎?”

“沒有,”沈令儀抖了抖報紙,說道,“不是這個電影明星結婚,就是那個名媛小姐離婚......啊,這兒有......我看看......北邊好像又要打仗了......”

“我看看。”

沈馥接過那一張報紙看了起來。

他們是從豫北過來的,在北邊有嚴一海,中原地區有陸重山,兩家擁兵最多,分庭抗禮,夾在中間的豫北是個緩衝地帶。他們來平洲是因為嚴一海出手了,豫北戰亂。若是豫北被嚴一海占了,嚴陸兩家就直接對壘了,怪不得陸重山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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