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十二點半。
莊明月獨自坐在小區樓下坐著,腦海一天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像是有根線斷了,怎麼樣都銜接不起來。
直到低垂的視線裡看到一雙黑色運動球鞋,桀驁的聲音從頭頂落下,“呦,這是被趕出來了?”
莊明月不用抬起頭,聽著聲音就知道是誰。
江野見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穿的有單薄,手背都已經凍青了,丟了嘴裡叼著的煙,脫掉身上黑色的衝鋒衣,直接蓋在了她頭上。
“你來乾什麼!”
“這話不得是我問你?勞資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差點以為撞鬼了。要不是念在你答應給勞資補習的份上,誰特麼搭理你。”
莊明月動了動身體,將衣服拿下來,放在一邊,“不用管我,你回去吧!”
“嘖,你死了,我不得成了嫌疑犯!”
江野在一旁坐下,敲著二郎腿。
一股淡淡煙草味跟酒精的味道,刺激著她的嗅覺。
這兩種味道,混在一起,真的很難聞。
大晚上的現在才鬼混回來。
真不知道答應他補習這個決定是不是正確的。
“一個特麼的姓莊的被外姓給欺負,莊明月以前你不是挺行的,現在怎麼慫了?”
“求求老子,我倒可以勉為其難的收留你一晚上。”
莊明月聲音淡淡的說:“…江野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我想坐多久就多久,你彆管我成嗎!”
她想做什麼,為什麼都有人要來管教她。
她從來都沒有自主選擇的權利。
好像她就該,按照他們所說的去做。